倒顯出一些鄉下人身上沒有的貴氣來。
張紅玉見宴宴穿得這麼好,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舊棉布衣服,心裡發酸。
她娘最不喜歡她,怎麼可能捨得花錢給她做新衣服呢?
這衣服做了好幾年了,平時捨不得穿,還沒有破,是她最好的一套。
今年隨著胸部越發的波濤洶湧,這衣服穿著勒得胸脯疼,已經不能穿了。
誰知老天爺開眼,見她過得貧苦無依,竟然讓她瘦了,這套衣服順理成章的能穿上了。
她正慶幸自己今年不用露肉,能穿上這不亞於新衣的衣服,今天卻見宴宴穿著昂貴的綢布外袍!
她心裡又酸又澀,一邊在心裡責怪她娘小氣,捨不得給自己做一身好衣服,一邊暗自詛咒宴宴,待會兒燒火時多繃幾個火星,把這燒包的綢布外袍多燒幾個洞。
不過僅僅燒幾個洞遠遠不夠,最好能燒得千瘡百孔,像用舊了絲瓜瓤子一樣,都是洞!
張紅玉望著宴宴的身影,嘴巴蠕動不止,惡毒地發動著最大功率的詛咒,忽然想到什麼,偷偷去看陳鵬舉。
陳鵬舉站在一邊,見宴宴漂亮得像一隻紫色的精靈,背影活潑靈動,一時竟然呆了。
張紅玉看見陳鵬舉呆頭鵝一樣望著宴宴,心下不喜,走近陳鵬舉,冷哼一聲,低聲罵道:“一個小哥兒,不能生育,得意什麼?一點禮貌都沒有,毫無教養!”
她聲音控制得極好,別人正笑著互相拜年打招呼,沒空理她,只有陳鵬舉正在發呆,剛好聽見了這句話。
他身子一震,回頭狐疑地望了張紅玉一眼:宴宴額頭的孕痣又紅又亮,漂亮極了,怎麼可能不會生育?
張紅玉見他已經起疑,心裡得意地獰笑一聲,靠近陳鵬舉,小聲道:“秀才哥,你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吧?,別看張鳴宴額頭孕痣長得鮮亮,但他小時候受過傷,傷了肚子,不能生育。”
說著,靠近陳鵬舉,衝他猛眨眼睛,釋放著自己無邊的魅力,恨不得勾得陳鵬舉把她撲倒在地,小聲笑道:“這是我大娘一家人的心頭疼,你可別說出來。
說一個字我大娘就會翻臉。
他們隱瞞得極緊,外人不知道的。
因為我是他堂姐,和他是一家人,才知道的。
我大娘就想騙哪個不長眼的二百五能稀裡糊塗的娶了張鳴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