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驚呼被一點不留地封住,舌頭叩開她的齒列,滑進她的口中。他閉著眼,每一步都優雅沉靜,力量卻像是颶風,她試著掙扎,雙手卻被他牢牢握住不容反抗。她聞到血腥與白檀香,原本清明的靈臺像陡然布開一場大霧。
她覺得腦子發昏。
這樣的力道下,她幾乎逸出呻吟,幸好控制住了自己,但唇齒間卻含著沉重的喘息,在他放輕力度時,不留神就飄了出來。
緊握在頭頂的雙手被放開了,他扶上她的腰,讓她更緊地貼靠住他,另一隻手撫弄過她的肩,一寸一寸,扶住她的頭,以免她支撐不住滑下去。她空出的雙手主動纏上他的脖子,她忘了掙扎。他吻得更深。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這種時候她的手就應該放在那個位置。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的唇移到了她的頸畔,她感到他溫熱的氣息撫著她的耳珠。體內像是種了株蓮,被他的手點燃,騰起潑天的業火。這有點像,有點像……她的頭突然一陣疼痛,靈臺處冷雨瀟瀟,迷霧剎那散開,迎入一陣清風。
神思歸位。
洞中的塵音重灌人耳,鐘乳石上水落石出,像誰漫不經心撥弄琴絃,靜謐的山洞中滑出極輕一個單音。她一把推在息澤的前胸,使了大力,卻沒推動。他的嘴唇滑過她的鎖骨痛哼了一聲,頭埋在她的左肩處,仍摟著她的腰,輕聲道:“喂,別推,我頭暈。”
推在息澤胸口的手能感覺到莫名的溼意,舉到眼前,藉著潭中明珠漸亮的暖光,鳳九倒抽一口涼氣,瞧著滿手的血,只覺得幾個字是從牙齒縫裡頭蹦著出來的,“流了這麼多的血,不暈才怪。”
肩頭的人此時卻像是虛弱,“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血腥味越來越濃重,鳳九咬著牙道:“光靠著不成,你得躺著,傷口沒有包紮?”
息澤低聲,“正準備包紮,你來了。”
鳳九悶聲道:“我沒讓你把我按在牆上。”
息澤不在意道:“剛才沒覺得疼,就按了。”又道,“別惹我說話,說著更疼了。”
扶著重傷的息澤前後安頓好,鳳九分神思索,這個,算是什麼?
她被佔便宜了,被佔得還挺徹底。
按理說,她該發火,凡是有志氣的姑娘,此時扇他一頓都是輕的。但佔便宜的這個人,如今卻是個重傷患,不等她扇,已懨懨欲昏地躺在她的面前,她能和一個傷患計較什麼?
她沒有想通,他方才的力氣到底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那樣的陣仗,著實有些令她受驚,親這個字還能有這麼重的意思,她連做夢都沒有想過。其實今天,她也算是長了見識。
洞中只餘幽軟的光和他們兩人映在洞璧的倒影,細聽洞外雨還未歇。 聽著蕭蕭雨聲,鳳九一時有些發神。
在青丘,於他們九尾狐而言,三萬歲著買幼齡,算個幼仙。她這個年紀,風月之事算夠格沾上一沾,更深一層的閨房之事,卻還略早了幾千年。加之在她還是個毛沒長全的小狐狸時,就崇拜喜歡上東華帝君。聽折顏說。比之情懷熱烈的姑娘,帝君那種型約莫更中意清純些的,她就一心一意把自己搞得很清純。
念學時她一些不像樣的同窗帶來些不像樣的書冊請她同觀,若沒有東華帝君這個精神支柱她就觀了,但一想到帝君中意清純的姑娘……她沒收了這些書冊,原封不動轉而孝敬了她姑姑。
當年她老爹逼她嫁給滄夷時,其實是個解閨房事的好時機。按理說出嫁前她老孃該對她教上一教,但因當年她是被綁上的花轎。將整個青丘都鬧成了一鍋糊塗粥,她孃親頂著一個被她吵得沒奈何的腦子,那幾日看她一眼都覺得要少活好幾年,自然忘了要教她。
她去凡間報恩那一茬,無論是那個宋姓皇帝還是葉青緹,卻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