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了。
讀本科的時候每年都有獎學金,研究生時期還有國家補助,加上吃住都是在學校裡價格都較為便宜。也就是現在畢業工作,房屋租金帶來的壓力要大一點,緊緊巴巴還是能夠過日子。
溫槿在玄關處把包放了,走到窗臺去收衣服。
今天早上出門太急,也沒看天氣預報,沒有收衣服。現在雪下得正大,才洗好晾出去的衣服上已經鋪著厚厚的一層白雪了。
她嘆了口氣,動手將衣服一件一件收回來,把衣服上面鋪著的雪收拾乾淨,準備重新放進洗衣機裡再洗一次。
指尖在接觸到冰冰涼涼的白雪的剎那,溫槿忽然頓了下。
又是一年初雪了。
站在窗臺邊,似乎是能聽到雪落下的簌簌聲,屋外銀裝素裹的一片。
溫槿垂下眼,思緒有那麼一瞬間被拉得很遠。
記不清是具體是哪天了。
好像也是某個初雪降臨的日子,她坐在某個人的摩托車後座,看著漫天飛舞的初雪,確認了自己懵懂而青澀的感情。
一晃都八年過去了。
她收回發散的思緒,關上窗戶,把衣服放進了洗衣機裡。
晚飯還沒有吃,溫槿開啟外賣平臺看了看,受到降雪的影響,就算距離最近的店家的送餐時間也得在一個小時之後了。
冰箱裡還有幾根小白菜和麵,她燒開水,隨意煮了碗清水面吃,就當是解決掉今天的晚飯了。
洗完碗後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了下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嗡嗡響了幾聲,是醫院工作群裡的訊息。
回覆完訊息,溫槿退出工作群。鬼使神差的,她又把聊天介面劃到最底下,然後點開了和某人的聊天框。
兩人之間再沒有過任何聊天記錄。
讀大學中途她換過一次手機,本來打算的是將聊天記錄儲存下來轉移到另一個手機上,結果手機店的工作人員失誤,將聊天記錄全部給她清空了。
手機店工作人員面帶歉意地說著對不起的時候,她本以為自己會當場崩潰,或者傷心難過之類的。
但她都沒有。
看著空空如也的聊天介面,她當時居然想著的是,這樣也好。
就當是斷了她的念想。
這麼久了,對面的人似乎從來都沒有換過這個頭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換了新的號。
兩個戴著小熊面具的人親密依偎在一起,看著鏡頭。
就像是一場荒誕的夢。
夢裡帶著第一次喝醉後的醺意,天旋地轉,她被突如其來的少年強硬抵在牆角,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以不容掙脫的力道環著她的腰。
啤酒的小麥味、薄荷味、鹹溼的眼淚……津液交纏不清,成年派對後天色渾然昏沉,臥室內沒開燈,所有傢俱裝飾在黑暗中朦朧勾勒邊形,青澀莽撞的少年低下頭來吻著她的唇,急迫,壓抑又狂熱。
使她完全無法呼吸。
進門時似乎還能隱隱約約聽見後花園內傳來的覃珠和溫雋凡安排司機接送走同學的聲音,現在,她的耳邊只剩下了彼此深深的喘息,以及少年終於從她唇撤走的間隙,自己崩潰破碎的抽噎。
她聽見自己一邊哭一邊說,靳桉,你不要走。
面前少年一聲不吭,沉默片刻後,咬牙再繼續兇猛地撞上她的唇。
既然捨不得,為什麼還要走。
既然決定好了要走,那又為什麼還要在她生日這天回來見她。
以至於此後經年,她心裡再沒走進過其他人。
在中央醫科大學讀書這八年裡,她再回到南廈市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是因為寒暑假裡導師時不時也會安排任務,她乾脆就申請了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