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一過, 接下來就是到處串門加拜訪。
幾天時間裡,溫槿跟著覃珠和溫雋凡參加了幾場聚會,大多都是南廈市大劇院裡熟悉的叔叔阿姨,然後還去了趟南廈市的公共墓地看早年逝世的爺爺。
溫老爺子墓前, 夫妻倆恭恭敬敬上了香, 還讓溫槿跪在墓前拜了拜, 大抵是“讓爺爺保佑你今年柯蒂斯面試成功”之類的話。
晚上的時候, 覃珠和溫雋凡又把她帶到了一家西餐廳裡。
跟著服務生的指引前進,包間內, 一位穿著優雅的女人正坐在位置上等著。
女人柔順的長髮垂至腰間, 脫了外套, 穿著內裡高領的白色毛衣, 脖頸間和手腕上的首飾都是極其奢華的款式,見他們來了,起身迎上來:“好久不見。”
覃珠同樣也笑起來,和女人擁抱了下:“真是好久不見了, 珍珍。”
擁抱完, 這位被稱為“珍珠”的女人又對著溫雋凡笑了笑,溫雋凡禮貌回應。
溫槿跟在後面,仔細端詳著女人的面貌。
下一秒,女人就看了過來。
女人驚喜看著她,問覃珠道:“這是溫槿?”
溫槿自然是臉上掛起熟悉的小淑女微笑。
覃珠上前來:“小槿,這是南珍阿姨, 還有印象沒有?”
溫槿搖搖頭, 還是禮貌叫了一聲:“南珍阿姨。”
南珍過來親切地摟住她手,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都長這麼大了呀, 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上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她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你才這點點高呢,被你媽媽帶著來劇院表演,扎個雙麻花辮,洋娃娃似的。”
憶起曾經,覃珠臉上也泛起笑意:“那時她就喜歡扎雙麻花辮,每天早上都纏著我給她扎呢。”???
“那時我和你媽媽都在南廈大劇院裡,別人還常稱呼我和你媽媽叫‘珍珠’組合呢。”南珍挽著溫槿手,回憶道。
對於小時候的事情,溫槿印象不是很深,只能默默聽著。
“看看你倆,就站在門口寒暄,快先坐下吧。”
溫雋凡笑著招呼道。
南珍笑起來:“是是是,我這不是十多年沒和你們見面了嗎,來,快請入座。”
說完,她摟著溫槿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極其喜歡溫槿的樣子。
服務生開始上菜,幾人繼續交流著。
“我是真的喜歡女兒,來,小槿,嚐嚐這個。”南珍將一道菜餚擺至溫槿面前,“這是南阿姨給你點的,女孩子家吃了面板白白嫩嫩的。”
“謝謝南阿姨。”溫槿還不太習慣這般突如其來的熱情。
“可惜我和家裡那位努力這麼久,還是沒懷上。”
南珍嘆口氣。
說到這裡,覃珠問:“你先生這次怎麼沒過來?”
“他啊,臨出門前礦上又出了什麼問題,得回去看看,大概後幾天才過來。”南珍回答道。
幾番交談下來,溫槿大概弄清了這位南珍阿姨的身份。
十幾年前的時候和覃珠一起進入南廈市大劇院,待了幾年後,和一位家裡在非洲有寶石礦的男人結了婚,去了國外就再沒有回來過。
今年回國,也是想著和國內老友聚一聚,順帶祭拜一下先祖。
知道了溫槿要考柯蒂斯以後,南珍還說認識幾位相關的音樂教授,到時可以給他們介紹溫槿。
覃珠嘴角笑意擴大:“還不快謝謝你南珍阿姨。”
“客氣什麼。”
南珍看著溫槿,“下次再見,南阿姨再送你幾條寶石首飾,都是從最好的礦裡採出來的。”
聽見那個“再”字,溫槿頓了頓。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