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鴻”酒吧的位置並不好找, 溫槿跟著手機導航七拐八拐,才終於在某條小巷裡面看見酒吧大門。
大門前面站著兩位穿黑西裝的男子,耳邊戴著耳麥,應該是保安什麼的。
溫槿佯裝平靜走了過去, 想要走進去。
果不其然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揮手:“未成年不許進。”
溫槿腳步一頓, 硬著頭皮:“我成年了。”
她小學要比同齡人晚讀一年, 所以今年正好十八歲,只不過……十八歲生日還要再等幾個月。
虛歲十八怎麼就不是十八了。
“就你?”保安從墨鏡上方射出視線, 看著面前女孩瓜子大的臉, “中考了沒?再在這兒待著我就報警叫你家大人了啊。”
另一位保安同樣嗤笑著。
“……”
從這裡是進不去了, 溫槿深吸一口氣, 還是問了句,“那,你們這個酒吧是做什麼的,裡面有什麼工作嗎?”
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想過, 靳桉會在這家“黃飛鴻”酒吧裡做什麼, 才會讓他每次都帶著傷回家。h???
調酒小哥?服務生?還是和麵前這倆人一樣的酒吧安保?
可這些職業都不至於讓人每回身上都帶著傷吧。
而且,這些看起來也不是什麼高薪的職業。
要能短時間內得到一大筆錢,那應該是酒吧裡的什麼工作?
那次帶走她的瘸腿,應該也是在這個地方和靳桉結的仇。
聞言,兩位保安神情微微變了一下。
他們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沉著臉再次警告:“小妹妹, 你還不走的話, 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溫槿只好轉身走開。
她再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建築。
這所“黃飛鴻”酒吧是獨棟建築, 被周圍幾棟老式居民樓圍著, 大概有四層樓高, 有窗戶,但都是單面玻璃。叫人看不清內裡,隔音效果做得也很好,聽不到半點聲音。
目前來看唯一能進去的地方就是這道大門。
走出兩個安保的視線範圍,溫槿又在手機上搜了搜,才發現這所酒吧根本就沒有線上的門店,所以找不到任何有關的評價和圖片。
她乾脆關了手機,打算圍著酒吧轉一圈。
這麼大的一棟建築怎麼可能只有一道門。
四周都是老式的居民樓,地勢高低起伏,要想再繞到酒吧後面去,還得走一邊的樓梯上坡然後穿過好幾棟居民樓才行。
溫槿抿了抿唇,朝一邊的樓梯走去。
這裡的地面狀況其實和城中村有點像,樓梯邊緣爬滿青苔,還掉落著幾個菸頭,菸頭中間還有點猩紅的火光,應該是剛被人丟在這裡不久。
那就意味著剛剛有人經過了這裡。
溫槿眼睛一亮,說不定是酒吧的工作人員。
她再往前走了幾步,果不其然聽見了人的交流聲。
“走快點,送酒的車在那邊等著卸貨呢,再不去開門小心飛哥削你。”
“早知道把後廚的鑰匙給老王了……哎,你說,今天飛哥幹嘛進這麼多新酒?”
“那個臺上很猛的小子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艹,那小子是個狠人,但他不是好幾個月都沒來了嗎?”
“說是今天他又回來了,飛哥還等著靠他大撈一筆呢。”
溫槿怔怔聽著。
她單手握拳,指甲無意識掐進掌心裡,直到痛感傳來,才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都快把掌心掐破了皮。
什麼臺上,什麼大撈一筆……
她現在有一種已經快找到答案的感覺。
恨不得上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