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賭得什麼!”錢無病笑吟吟的問道。
“上次大人不是派人從占城那邊回來,說是那邊買賣不錯,柳巡檢就說,這次大人如果有斬獲的話,肯定是先回廣州或者泉州,沒準就直接將船隊帶回到江南去了,屬下當然不信,大人就是要回來,那也是先落咱們淡水,如今廣東泉州的商人,也有不少在咱們這裡,論起這發賣貨物的話,用得著去江南嗎?”
“呵呵!”錢無病笑了起來:“雁七這次你可是料錯了,你們這個打賭啊,柳巡檢沒輸,你也沒贏!”
各艘船停靠在了港口,但是,這岸上的人,很快的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雖然那邊旗艦上下來了不少人,但是,其他的艦船,僅僅是停靠在岸邊,搭起跳板,他們想象當中,船上計程車兵船員,卻是一個都沒有下來。
不光是他們注意到了,柳青青和雁七也注意到了,這臉上的表情,未免就有些奇怪了一些。
“大人,這是有事情?”
錢無病微微點點頭:“咱們船隊的貨物,麻煩柳巡檢安排些人手,務必一天之內,全部卸下來,放在距離港口遠一些的庫房裡,此外,船上的淡水糧食還有軍械的補充,雁七你也要配合柳巡檢,立刻弄好!”
兩人臉色頓時一凜,這話中的資訊量,可就大了一些,不過這個時候,明顯的不是發問的時候!
“還有,唐先生,你去傳下號令,在淡水的有親人計程車卒,放假一日,去找各自的百戶,領取這幾個月的薪餉花紅,回家去看看家人,一日之後,剩下的人,可以上岸一日,這個就讓各船的管事,自行安排,反正不管什麼時候,船隊必須保持隨時能夠起拔的狀態!”
“明白!”唐寅點點頭,回過頭去發令了。
柳青青和雁七見狀,也是絲毫不敢耽擱,立刻就召來自己的屬下,將錢無病的命令釋出了下去,水師的船隻隨時都能起拔,這就和歩卒衣不解甲枕戈待旦的意思差不多,這哪裡是出事了,分明是出大事了!
“大人,是不是呂宋那邊的事情?”一陣紛雜過後,錢無病回到了錦衣衛衙門,已經將錢無病的命令佈置了下去的雁七,輕輕的湊過來問道。
“?”錢無病看著他:“你從哪裡知道的訊息?”
“就在前日,咱們的人抓到了一艘形跡可尋的船隻,他們說是從呂宋那邊過來的,領頭的還是一個女人,自稱是咱們大明的呂宋總督!”雁七搖搖頭:“不過,我看他們的打扮,這不像是總督,倒像是海盜!”
“女人?”錢無病眼前浮現起那個在他面前英姿勃發的女孩兒來,呂宋女人,他可就知道這麼一個。
“對了,大人,這女人說曾經見過大人!”雁九繼續說道,卻是似乎有些印證了錢無病的猜測:“她說她姓許,是呂宋許家唯一的後人!”
……
就在四海船隊抵達淡水的時候,聖安齊的西班牙遠征艦隊,也浩浩蕩蕩的到達了孛泥!
這一次,他們沒有遇見任何的抵抗,遠遠看見鋪天蓋地的西班牙帆船從海上而來,博爾基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發出了撤離的命令。三艘西班牙帆船,就能殲滅他所有的戰船,這次來的幾乎都是上一次的十倍了,這勝負的懸殊,自然不必說,從海上抵禦敵人,這是寡婦死兒子,沒多大指望了,正經是保留力量,等這些西班牙人上岸,和他們再周旋,才是道理。
或許,自從大明艦隊離開,博爾基就開始做這樣的規劃打算了,所以,當兩艘西班牙帆船,在身邊艦隊的保護下,小心翼翼的見近千名西班牙士兵送上了碼頭的時候,他們的感覺,不是在登陸作戰,而是在進行一場規模盛大的郊遊。
從碼頭到王城,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偶爾在某個民居里,看見幾個人,不是老弱,就是病殘,至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