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道我一直在你眼裡,是很難說話的人麼?”錢無病啊了一下:“王大人,你這話可就說的有些虧心了啊!”
“你一定有什麼算計,一定的!”王守仁不理他這一茬,連王大人都叫出來了,你就使勁的給我裝,你這傢伙,像一個商人多過像一個官員,這都是從你手裡掏銀子的事情,居然答應得這麼幹脆,這其中要是沒鬼才怪呢!
“這占城王的國庫被你搬到船上了去?”他古怪的看了錢無病一眼,“是不是覺得有些對不住我這個窮得叮噹響的宣慰使,所以想著補償一下!”
“我倒是想呢,當日我還沒開始攻城,這城裡的大越人就洗劫一空,還國庫,這盤羅王到現在,吃的用的還都是我的呢!”錢無病搖搖頭:“絕對沒有此事!”
“那你這麼好?”王守仁還是不信。錢無病的神色太邪行了,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嗯,我一直這麼好,我的為人,大家都知道,熟悉我的人,都叫我立地菩薩,散財童子!”錢無病點點頭:“占城既然是我打下來的,我自然要看到他平平安安,我總不希望一回頭,這城就讓人給破了再搶一會,你王大人被這些蠻夷抓到樹上茹毛飲血去吧!”
“前面一句是在扯淡,不過,後面一句,倒是似乎像你的做派!”王守仁笑了,要求一個錦衣衛的指揮使憂國憂民,似乎有些過多,但是對方這麼看中自己的功績,倒是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若是到了如今這地位,錢無病這一點擔當都沒有,他倒是有些看不起他了。
“好了,我也不找你開口了,你就說,你能給我什麼吧,好讓我這個宣慰使,安安穩穩的做下去,不丟大明的臉!”
錢無病神秘的笑了一笑,湊近王守仁的耳邊,低聲說來起來。
……
寮港,距離占城不過是兩百餘里,從海上走,占城到寮港口,不過是一日半日的航程,但是從陸地上走的話,那沒個三五天,根本不想成行。密密麻麻的熱帶雨林,瘋狂生長的植物,往往一個月前才開闢的道路,等到下個月再去的時候,就幾乎已經找不到了,唯一一條從真臘國通往占城的大道,如今卻是在大越人的手裡,以大越人的強勢,無論是占城還是真臘,商人們想他們這裡借道,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商人不是擔心受到盤剝,在這裡做生意,受到盤剝那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若是那些士兵,化妝成盜匪,從叢林沖出來,殺人劫貨,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賺不到錢,還可能把命搭上,這但凡腦筋正常的人,這樣的買賣都不會幹。
所以,幾乎是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海路來進行貿易。這一帶最大最繁華的港口,當然是占城了,人家佔的就是一個地勢便利,佔的就是一個港大水深,這個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不過,即便是如此,這周圍的一些港口,時不時還是有些商船過往的,大抵就是占城吃肉,他們喝湯的意思了。
寮港算是真臘國比較大的一個港口了,當然,若是沒了占城,他們的日子比起現在要好過得多。
瓦爾曼是這一代的真臘國主,算是比較勵精圖治的一位君王,既然是勵精圖治,想強大自己的國家,這沒錢就是一個扯淡的話了。大越人的威脅始終都在他的面前,想要保持真臘國不被大越人奴役,不被大越人侵佔,他就需要強大的軍隊,比起他父親在位的時候,更加強大的軍隊。
占城這一次受到大越人的侵襲,是朝這真臘國這邊派了信使求援的,不過,瓦爾曼坐視了大越人侵入了占城,三十多年前,當占城還是比較強大的時候,面對真臘的求援,他們也坐視了一回,這也算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吧!所以瓦爾曼沒有絲毫的愧疚。當然,這一次的坐視,除了不欲過早的和大越人翻臉以外,占城的存在是真臘國的發展的阻礙,這也是一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