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啊!眼下內庫是有點錢不錯,那大部分是劉瑾那廝貢獻的啊,這大頭還是戶部拿走了呢!大明朝不可能每年都倒個劉瑾這樣的傢伙了,你們這是見不得我過點好日子啊!
就拿這次冊封李鳳兒來說,他雖然是皇帝,但是皇家的體面還是要的,總不成單單冊封李鳳兒一人,這從那些品級低的嬪妃裡,總得抬舉起來幾個,李鳳兒摻雜在她們其中一起冊封,就不怎麼打眼了,這樣的話,朝臣們也不會有那麼多雞蛋裡挑骨頭的怪話了。
但是尼瑪,這冊封一個和冊封幾個,要的銀子可不同啊,這些銀子花費,都是從內庫裡出的,戶部的那些官兒可不管你內庫有錢沒錢,你要找他們開口,直接就兩字:“沒錢!”若是朱厚照再囉嗦,那對不起,大臣們就要開始給朱厚照上課了,什麼君王之道,什麼體恤百姓,什麼戶部家也沒有餘糧,這多少錢都不夠使的,一句話,皇帝你自己玩自己的吧,你娶老婆好不好,咱們當然得管,天子無私事嘛,但是你要錢的話,那可不關咱們的事情。
言官無罪,這也是大明的傳統,朱厚照總不能就為這事情,擼了這個御史,或者乾脆和劉瑾一樣,扒下這傢伙的褲子按在午門打屁股,所以,朱厚照生氣歸生氣,這生的卻是悶氣,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些念及劉瑾的好了,若是劉瑾在,這廝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丟開這個摺子,朱厚照又翻開下一個摺子,尼瑪,又是彈劾錢無病的,這幫御史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情嗎?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將手中的摺子連筆一起扔了出去:“不看了不看了,全部留中!”
“誰惹你生氣了!”李鳳兒的聲音在大殿門口響了起來,朱厚照正揹著手氣呼呼的呢,聽的這個聲音,轉過來來,臉上慢慢浮現起笑容。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外面這麼熱,也不見奴才們稟報,這些傢伙又偷懶了!”他走上前,就要去迎李鳳兒。
李鳳兒將地下的摺子撿了起來,隨手翻了翻,一邊說道:“我叫那些人不要打攪你的,本來想給你個驚喜來著,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你這麼生氣!”
她看了看籮筐裡的奏摺,微微笑了笑:“這才有點皇帝的樣子呢,以前老沒個正形!”
不用朱厚照吩咐,早就有機靈的宦官,送上來冰鎮的梅子湯,可惜的是,李鳳兒看了看那絲絲冒著涼氣的湯盅,一點要用的意思都沒有。
就算錢無病不交代,她也不會碰這裡的飲食,既然是太后看她不順眼,這朱厚照身邊的人,身邊的吃食,還真沒有什麼可以放心的了,哪怕是她和朱厚照同吃一樣東西,沒準朱厚照沒事,她這個孕婦就得出事。
“都是彈劾無病的啊,無病在外面給你賺銀子這還有錯了,他還打算派人去江南,把買賣做大一些,我得趕緊勸他打消主意,免得賺的錢越多,越遭人嫉恨!”
太陽高懸在頭頂,將它的熱情不管這地上的人們受得了受不了,肆意揮灑著,整個京師彷彿都被這過於熱情的日頭,曬得有些蔫蔫的了。這樣的天氣裡,若是沒有必要,很少有人願意在這街面上奔波行走,販夫走卒們有兩個小錢的,尋一處茶鋪,喝點茶水躲避日頭才是正理,而手頭困窘或者捨不得那幾個小錢的,也在大戶人家的牆角或者是衚衕口的大樹下尋點陰涼的所在打個盹,等到日頭下去了,再重新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過也有意外,至少,在豹房裡,就看不到這般懶散的情況,一支支水龍被穿著宦官服色的小宦官們拖著抱著,在職司高些的宦官的指揮下,正一個個精神抖擻的朝著豹房大大小小的殿堂的屋子上噴水,水柱高高的揚起,在空中還拉出幾絲霓虹的色彩,然後化作一陣陣水霧,附在在那巨大的瓦片上,有了這些水將屋頂的熱氣蒸發帶走,哪怕外面日頭再毒,屋子裡也是陰涼無比。
還有一個個小宦官們,拿著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