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望著今非昔比的趙玄，微微頷首：“如今的你，的確有知道真相的資格。”
“你可知，你天然與他人不同？”
趙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他這時候還賣關子表示不滿。
太上老君沒有在意趙玄的無禮，淡然道：“你身上有股氣息，與天地格格不入，好似你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趙玄神色微動。
該不會是……
“更奇怪的是，你身上還有一股氣息，與天道同源，若不仔細分辨，老道都以為你才是天道意志化身。”
這下趙玄徹底懵了。
與此方天地格格不入他尚且能理解，畢竟從本質上來說，他不屬於這個世界，有“排異現象”很正常。
要說他身上有與天道同源的氣息，這不是純扯淡嗎？
他是不是天道化身，他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太上老君似乎看穿趙玄的想法，一臉篤定道：“老道與天道對弈無數紀元，絕不會認錯。”
趙玄皺眉：“如果晚輩是天道化身之一，豈會與前輩合作？那天道意志吃飽了撐的針對晚輩？”
“要說是‘苦肉計’，估計也騙不到前輩。”
太上老君搖頭：“老道可沒有說你是天道化身之一，只是闡述你和天道之間有種特殊聯絡。”
趙玄懶得爭論，單刀直入：“前輩不妨將話說明白一些。”
“晚輩的特殊之處，為何能對天道意志造成威脅？又該如何為前輩所用？”
太上老君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老道曾懷疑你是天道陽面，那天道意志為陰面，你們互為陰陽，相生相剋。”
“孤陽不生，孤陰不長，由此推斷天道意志哪怕針對你，卻不會讓你真正死去，以免陰陽失衡，禍及己身。”
“況且，作為天道陽面，沒那麼容易死……”
趙玄聞言面色不善：“所以前輩屢次將晚輩置於天道意志刀下，透過天道意志對晚輩的態度，來揣測晚輩的身份。”
“難怪晚輩上次僥倖逃脫，前輩非但不內疚，反而抓著晚輩使用權宜之計脫身一事不放，原來早就將晚輩當成了假想敵。”
不說還好，一說趙玄立刻想起上一次差點被天道意志化身逼入絕境。
太上老君明明答應過他，會在暗地裡照看他，結果卻姍姍來遲。
這一刻終於有了答案。
太上老君神色坦然：“雖有試探在內，但老道的手段，足以保你不死。”
趙玄已經懶得聽了。
他本就對太上老君沒什麼好感，頂多算是相互利用。
若是太上老君推心置腹，給足好處，哪怕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都會盡力而為。
可老道士只會算計他，他憑什麼慣著？
放在以前，指望太上老君替他擋住天道意志化身的他，說不得還要虛以委蛇一番。
如今他實力大進，靠自己保命問題不大，沒必要委屈自己。
他當即說道：“晚輩突然想起還有事，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
他會給天道意志化身帶話，從此不再摻和它和太上老君之間的恩怨情仇。
太上老君身形一晃，攔在趙玄面前。“可否容老道將話說完。”
趙玄神色微冷，眸中流淌歲月的痕跡。
“前輩請說，但晚輩時間有限，還請長話短說。”
太上老君似乎早就預料會發生這一幕，胸有成竹道：“你不是問如何幫老道嗎？老道不需要你幫，老道希望你能幫他。”
他一揮手，憑空出現一面水鏡。
趙玄望去，水鏡中張太豐盤坐在真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