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兩句就縮到靜室裡鑽研法術去了。
修士們表面上看壽命很長,其實真正算起來反倒沒有凡人自在,大部分人一輩子就在不停的修煉中度過了。當然了,總有一些人沒有太大追求,很早就開始享受人生的,但這種人並非主流。
不管太阿宮說得多麼誘人,林雲逸心裡很清楚,這個差事是要出去跟人搏命的,出發前哪怕能夠提高一丁點實力都是好的。
他首先把飛針又簡單祭煉了一下,他現在已經能夠同時驅使七根飛針,但是當初對這套飛針的期待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驅動的數目越多,相對來說應付混亂場面的能力就越強,但是面對高手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發現飛針上能夠承受的靈力還是太少了。以前沒覺得,但自己築基以後就知道了,如果全力撐起護罩,是基本可以無視飛針這樣的細小法器的,因此充其量也就是用於偷襲和屠殺低階修士罷了。
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練習遁術上,在凡間的傳說裡,修真者們都是飛天遁地的,但實際上飛天很容易,遁地則是非常厲害的神通,普通修士能夠瞬移一丈就很了不起了。
九轉雲臺功提供的這門遁術,練好了是很重要的保命神通,林雲逸不分晝夜地練習著,七、八天後總算能夠平移兩丈了。照他的本意是要一直練到出發的,然而某個不受歡迎的人又上門了。
林雲逸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互助盟劃清界限,因此對張俊馳就沒有以前那麼熱情,只是為了避人耳目才勉強把他請進了洞中。
張俊馳紅光滿面的,看起來十分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林雲逸的冷淡,興沖沖地說:“風兄,我今天是特意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的。”
“哦,什麼訊息?”
張俊馳激動地拉著他的手說:“咱們這互助盟雖然已經成立多年,但是從來沒舉行過什麼大的集會,除了我之外,恐怕沒有人能認出所有的盟友。經過我跟幾個元老們商議,決定趁著建盟八週年之際,舉行一次全體會議,我們已經通知了絕大部分盟友,大家都很贊成。時間就定在後天午時,在靈猴山上舉行,我是專程來請風兄出席的。”
林雲逸不動聲sè地推掉他的手,淡淡地問道:“張兄怎麼突然想起要召開全盟大會了?”
張俊馳一楞,稍微有點不高興地說:“互助盟發展到現在,人員已經很充足了,早晚都得聚攏起來互相認識一下啊!而且我們這一次集會有著明確的目的,會上要公議出一些基本的規章制度。另外還準備給寅三區的所有高階修士們送去符信,告訴他們以後本盟任何盟友與外界的糾紛都由盟裡統一協調處理,這樣也能進一步保護大家的權益。”
林雲逸摸了摸鼻子,心中十分無語,看著張俊馳那躊躇滿志的表情,又有點同情他,只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因此他考慮著措詞婉拒道:“這麼說倒真是一場難得的盛會了,風某也很嚮往啊!只是張兄你來得不巧,如今不比往rì,我已經不是zì yóu之身了,馬上就要奉命開往天關前線,恐怕不能列席了。”
張俊馳一拍腦門,懊悔地說道:“哎!你看我這人,一高興起來就忘了正事,前陣子聽朋友說風兄你進了巡檢司,我還擔心了好幾天。後來又有人說你做了執事,我就想來打聽下訊息的,這麼說是真的了?”
林雲逸哂笑道:“不過是個候補執事罷了,比掛名的還不如。”
“風兄你可不能這麼說,候補總會轉正的,往後還得多承你關照了。不過……後天的大會,你真的不能參加嗎?”
林雲逸斬釘截鐵地回絕道:“肯定去不了,你看我從巡檢司回來後就一直關在家裡做準備工作,連睡覺都省了,而且後天又有集訓的,實在脫不開身。”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有點冷場了,張俊馳也不敢過分逼迫他,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