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派了多少人跟隨?”沈緋皺眉,語氣不善。
掌櫃看她一眼,不假思索地回答,“整個蓉城別莊裡身手最好的都派了去,明的有六個,暗的不下十個。”
沈緋又驚又怒,“這麼多人都沒看住人?”
“沈都尉這是什麼意思?”掌櫃正憋了一肚子火,此時毫不客氣地爆發了出來,“我家公子這次是奉命隨沈家公子同行,一路上風餐露宿受盡委屈不說,這會人都不見了,難道沈都尉還要怪罪我們虞家處事不當?”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緋沉下臉,英挺的眉宇皺成了一個川字,“正因為擔心虞公子的安危,才會有此一問,算我沈某失言,請掌櫃見諒。”
她處事向來磊落直利,這般一說,那掌櫃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忙道,“兩個時辰前,侍衛便帶了一籃柿子回來,說是兩位公子親自選好的,讓她們先送回來。”
“那麼說來,兩個時辰前,他們兩人還是安然無恙。”一直沉默的舒妙煙開了口,“將那籃柿子拿來我看看,再帶我到柿園走一趟。”
“是!”掌櫃恭然領命,走出房門對門外吩咐了幾句又折了回來。
“暗中相隨的十個人,也都沒有訊息?”舒妙煙在廂房裡踱了幾步,最終走到窗前停住。此時臨近入夜,街外風景獨好,她卻沒有半點欣賞的興致。
“回將軍,暫時沒有訊息。這也是小的最擔心的地方。”掌櫃焦急地搓著雙手,一雙眼睛在舒妙煙和沈緋之間轉來轉去,直盼她們立時能拿出個主意出來。
舒妙煙低頭不語,沉吟了一會,問,“下午他們可見過誰?在哪間房裡賞的景?”
掌櫃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二位公子就在這間房裡賞的景,不曾見過什麼人,“忽而,他猛地拍了下頭,驚道,”還真有個小姐來過,不過她戴著斗笠,我沒看清她的樣子。”
“沒看清樣子就放進來了?”沈緋不悅地瞪著她。
“是這樣的,原本小的沒打算放人進來,但是那人說與沈公子相識,小人就進來通報了。”掌櫃說到這裡,神色有點複雜又有些小心翼翼,“小的在外面等了好一會,聽到裡面三公子似乎和沈公子爭執了幾句,又過了一會,三公子過來開了門,讓小的放人進來。所幸,那人只呆了幾句話的工夫就出去了,走的時候兩位公子還送到了門邊,態度看上去也很平常。”
舒妙煙眼光極淡地掃了那掌櫃一眼,又將視線投到不遠處陸續亮起的各色絹紗宮燈。夜色漸濃,那燈火依稀朦朧,搖曳生姿。
沈緋重重地嘆了口氣,眼光緊緊地盯著掌櫃,明擺著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你當真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以這扇房門的隔音程度,不可能什麼都沒聽到才對。
“事關重大,這女人是唯一可疑之處,若是因此誤了救人的時機……”沈緋目光緊迫,絲毫不放過掌櫃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沈都尉是沈公子的姨母,與他最為親厚,我是沈公子未來妻主,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們知道的。”舒妙煙若有所思地揚起了眉,語氣溫溫淡淡卻含了不容忽視的壓迫。
掌櫃有些頭疼地撓了撓頭,掂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形,將頭低到了胸前,咬牙道,“在讓那女人進來之前,小的依稀聽到三公子說,你就快要嫁給她了,別些個事情就別管了,不該見的人不要見。她是你的妻主,自當護你周全。”
舒妙煙表情一怔,伸手揉了揉額頭,沉聲道,“那沈公子怎麼說?”
“沈公子的聲音很低,小的確實沒聽清楚,不過三公子最後又說了一句,”掌櫃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她不正擔心眼前這位將軍與沈公子的關係,才不敢亂嚼舌頭的麼?不過到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有的沒的,總是眼前這兩個女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