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也溢位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卓曄搖頭道。她方才是真沒想太多，隨口的就問了出來。
“那是我理解錯誤？曄兒是捨不得我走？”鳳臨策挑眉又問。
“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卓曄輕嘆一聲道：“我只是無心的一問……”
鳳臨策又看了卓曄半晌，鬆開挑著她下巴的手：“好，我信你。”
“曄兒，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與我說嗎？”鳳臨策又道。
“我……”卓曄動了動嘴唇，之後開口道：“苟杞師徒還好嗎？”
“都很好，他們還在臨歌的府上，等臨歌徹底病癒，方會離開。”鳳臨策壓著心裡的無奈，輕聲回道。
“哦……”卓曄點點頭。
“沒了？”
“青竹……還好嗎？”
鳳臨策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後，說：“很好，每日都很盡心的照顧臨歌。”
“鄭乾、鄭坤還好嗎？”
鳳臨策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耐著性子說：“都很好。”
“那……香穗呢……”
“她也很好！”鳳臨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張媽、孫嫂還好嗎？”
鳳臨策愣了片刻，方才想起，卓曄問的是她在王府時，調去楓林苑供她差使的兩個粗使婆子……
“很好，她們都很好，你還想問誰？！”
“沒，沒了……”卓曄聽見鳳臨策的語氣裡已隱隱透著怒氣了，忙識相的閉了嘴，而且，她也真的沒誰可問的了……
“唉……”鳳臨策嘆了口氣，緩和了一下語氣，有些委屈的道：“曄兒，你就不會問問我好不好嗎？”
卓曄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鳳臨策，好死不死的嘟囔了一句：“你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呢麼……”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她是想活活氣死他不成！
“那……那你好不好？”卓曄見鳳臨策看她的目光都快噴出火來了，忙加問了一句。
“呵……”鳳臨策被氣樂了：“這句話，算是……施捨給我的麼？”
“鳳三，你……你何時變得這麼刻薄了？”卓曄瞪大了眼睛，嘴唇輕顫，不可思議的說。
鳳臨策聞言苦笑，是啊！他是變了，從前那個沉穩、冷酷、不苟言笑的瑞王，是絕不會如此情緒化的，更不會如此幼稚的為他人的一兩句無心的話而鬥氣……
“餓了吧？”鳳臨策看著卓曄，忽然問道。
“啊？”卓曄愣了一下後，訥訥的點頭道：“有點。”某王爺的跳躍性思維又開始了麼？
鳳臨策起身，一拉卓曄：“走吧。”
“去哪？”卓曄反射性的問。
“用膳。”
鳳臨策帶卓曄出了茶樓，拖她上了一輛馬車。張民、劉井騎馬，松墨駕車，巧靈想了想，便坐在了松墨旁邊的車沿上。
功夫不大，馬車停在了一棟宅院門前。
卓曄下了車，打量了著眼前的宅子，素樸、簡約、雖也不算小，但比之豐城的“逍逸居”，和湛州的園林，可是差遠了，看上去像是小康之家的民宅。
“這是……”卓曄疑惑出聲。
“我暫住的地方。”鳳臨策牽著卓曄的手往裡走。
“不是去吃飯麼？”卓曄警惕的問。
“我的廚師手藝還不錯。”鳳臨策淡淡的說罷，又轉頭問：“你在擔心什麼？”
“沒有。”卓曄搖搖頭。她的確沒有必要緊張什麼，在盛京，她不也是一直住在他府上麼……
秋府。
“如何？”連簫看著剛從外回來的一個屬下，問道。
“卓姑娘在一個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