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走後,梁蟠有些不服氣,“大丈夫能屈能伸,跟陳讓打賭那是個人的事情,咱們為什麼要跟他延長十五天的期限?你就不怕夜長夢多。”
“你是我們梁家的長子,代表的就是我們梁家的顏面,你說是十五天重要,還是梁家的顏面重要?”
梁蟠不說話了。
梁爽嘆口氣道:“哥,按理,妹妹不該說你,你說你堂堂的一個梁家大少爺,有必要跟這種人打賭嗎?贏子又如何?輸的卻是我梁家的臉面,你覺得值嗎?”
梁蟠低著頭,想想剛才的情景,他的後背便開始冒起了冷汗,妹妹說得沒錯,身為梁家的長子,不管他願不願意,代表的就是梁家的顏面。
梁爽見梁蟠低著頭不說話,繼續說道:“還有……一匹馬值多少錢,你幹嘛非要他的馬?這就是你的格局嗎?還有那匹馬是西北的戰馬,你能騎著它到處跑嗎?”
“戰……戰馬?”梁蟠顯得有些吃驚。
“你以為呢?馬屁股上那麼大個印章你看不見呀?”梁爽看著自己這個哥,真是哭笑不得。
那馬,他還真是沒有留意,只是覺得這馬高大威猛,不像川馬那樣矮小,加上通體雪白,一看就喜歡上了,至於細節,他是真的沒有留意。
梁爽看著哥哥,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了。
陳讓從茶樓出來,他的內心是開心的,穿越的人生果然是開掛的人生,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沒想到那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就一頭撞上來了。
只是那個姑娘……
陳讓一想到梁爽就有點頭痛,按照他的想法,他原本打算是要一個月的,沒想到自己心裡想的全被她猜到了,就連他給梁蟠想好的名字都讓她猜得一字不差。
張無忌他娘果然沒有說錯,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險,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還是遠離她為好。
按照原來的判決,八月二十七便是最後的期限,老太爺帶著全族人遠走華鎣山,不管能不能掙到三千貫錢,他都應該回來才是。
但是,現在,釣魚山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一個人都沒有回來,這不正常。
華鎣山離合州城原本也不太遠,百來裡的路程,如果白馬還在,他到是可以騎著白馬連夜趕到華鎣山去問過究竟了。
但是現在不行,白馬在梁蟠的手上。
先在書齋買些紙筆,又到市場買條耕牛回來,合州是以農耕為主,牛比馬更適用,難怪梁家大少要搶自己的馬了,市場上根本就沒有馬賣。
陳讓回來的時候,安平正在教小妹的基本功,見著陳讓,當即跑過來,將陳讓手中的東西都接過來,這才發現鍋還沒賣。
安平不會炒菜,但煮菜還是會的,學著陳讓的樣子,將鹹菜壇洗幹除淨,然後將所有的菜都放進罈子裡煮,一鍋熟。
陳讓沒有理會安平,自己雖然會煮飯,卻不喜歡煮飯,什麼事情都要有第一次,安平煮飯也要有第一次,就像小妹扎馬步一樣,雖然滿頭大汗的,卻仍在咬牙堅持。
這很好!
來到堆放雜物的柴房,要想找塊沒有生蟲的木板實在是太難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找來兩塊相對較好的木板,用黃泥將木板上的蟲洞都抹平了,然後將兩塊木板拼在一起,搭建起一個臨時的書桌。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平吃著吃著突然說了句,“少爺,今天釣魚山好像有人回來,我出去看的時候,又沒看到……”
“有人回來?”陳讓忽地警覺起來,“你能確定?”
“就是不能確定,就是我在教小妹練功的時候,好像有人偷看,但當我去找的時候,又沒看見人!”
按照約定,還有三天就到期了,這個時候,回來人是正常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