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泡完澡回到宿舍,就看到手機上顯示出一個陌生號碼。
幸村疑惑兩秒還是按下了接通鍵,對面立馬傳來一道陌生的女音。
“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我是真裡的學姐野田遙……”野田在電話中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大概的給幸村講了一遍,最後重點是希望他能勸勸真裡,不要頭鐵的和那些人死槓。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幸村對真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毫不懷疑。然而,阿修羅神道是什麼?他感到困惑,因為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詞。沒想到真裡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研發出瞭如此強大的招式。
“幸村你有在聽嗎?”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後,野田卻遲遲未收到對方的回應。
思緒已經完全被阿修羅神道帶走,都忘了還在和人通話中,幸村立刻道歉的表示:“不好意思,剛剛有些走神。野田學姐還請不要擔心,真裡不是個衝動的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相信她的判斷。”
“那可是連續十場的比賽!”沒想到幸村竟然和真裡一個德行,本以為能搬個救兵和自己一起勸勸,結果真裡她哥說什麼有分寸?他們兄妹倆真的知道分寸這個詞什麼意思嗎?
輕笑出聲,幸村感到欣慰,因為真裡擁有為她擔心的朋友。儘管他在得知情況的第一時間也對女網的做法感到憤怒,但捫心自問,如果他處於真裡的境地,他會怎麼做呢?他想,自己可能會比真裡更加激進,在教練組態度出現偏差時就可能已經領導反抗了。
果然他家真裡就是脾氣好、性子軟。
“我知道了,我會勸她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幸村坐在書桌前,心中湧起猶豫。這個時刻,真裡肯定還沒休息,而自己的勸解可能也難以產生效果。昨天通話時,她只是簡單地說一切都好,想必也是不想讓他知道她那邊的困境。
那麼他現在是否應該繼續順著真裡的意思,假裝不知情呢?
宿舍的空間狹小,幸村接電話時也沒有避開他人。當其他三人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後,不約而同地放慢了手中的動作。等他結束通話電話坐那裡發呆時,不二出聲問了一句:“剛剛聽到了你說真裡,她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幸村這才想起,他們宿舍還有兩人平時和真裡關係不錯。當下將手機揣進兜中,簡潔的說了句:“好像是今天和女網那邊的前輩發生了點摩擦,我去外面打個電話。”
看著推門而出的幸村,不二將視線放到正在看書的手冢身上,“看來真裡那邊也不輕鬆呢,本想和她分享一下今天和裕太的比賽,看來只能改天了。”
手中的書頁自幸村接通電話起便未翻動,手冢抬眼望向戳著臉頰、神情略顯苦惱的不二,卻未作聲。從幸村電話中的片言隻語,手冢推測真裡可能又做了些什麼,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件小事,否則她的學姐也不會打電話向幸村求助。
在寧靜的陽臺上,幸村撥通了真裡的電話。電話那頭,兩聲忙音之後,真裡那輕快的嗓音便傳了過來。
“晚上好,第一天到訓練營感覺如何?”
“這裡的環境很好,就是我淘汰了真田。”
已經洗漱完畢,舒適地躺進了被窩,蜷縮在被子裡尋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滿心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在幸村的講解中,真裡半信半疑的吐槽:“隊友之間的自相殘殺,高達50的淘汰率。無論怎麼看,這似乎都不可能,如果是事實,那簡直太荒謬了。我認為這很可能是為了在你們之間製造仇恨,磨練你們心性的同時,給你們製造壓力。劃分出勝敗的隊伍,在你們放鬆警惕的時候,讓敗組以復仇者的姿態出現。”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你那邊怎麼樣?”
她自己現在已經站在懸崖邊上,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