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灰髮少年滿滿的惡意,真裡也沒反駁,或者說無從反駁,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但從對話中能看出這幾人之間的關係,雖然很詭異,但那個小嬰兒才是他們之中的主導,同時那名橙發少年的發言也很有分量。
“雖然不知道你們說的十年後會發生什麼,但現在我能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我並不認識你們,也不想認識你們。以後也絕對不會主動出現在你們面前。現在,能讓我離開了嗎,我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聊天。”
在場幾人都能清晰察覺到少女幾近爆發的情緒,沢田也知道是他們做過火了。現在的幸村真裡是無辜的,雖然不知道未來的她經歷了什麼,但超直感告訴他,眼前的少女是無害的。
和十年後那個滿身陰鬱,危險瘋狂的人不同,眼前的她是完完全全的兩人。
冷靜下來後,沢田再次道歉。
目送少女離開的身影,里包恩在旁輕聲詢問:“這樣真的好嗎,她可是差點就將你們一網打盡的存在。”
目光溫和的看著少女,沢田堅定的點頭回道:“沒關係,那個人並不是她,如果……我說如果她再次走向那條道路的話,我也會再次阻止她的。不過里包恩你說的病,幸村她現在怎麼了?”
旁聽的另外兩名少年,一名假裝不在意的看向別處,一名好奇的湊過來,跟著問道:“真裡的病很嚴重嗎?不過應該沒事吧,十年後她可是打起人來很疼的。”
“說起來,你們還不知道那傢伙的網球打的很厲害吧,我這裡有她以往的比賽錄影哦,要不要看?”
透過這次的調查,里包恩還真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情。想來要是沒有她口中要找的那個人,按照現在的發展,她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名職業網球手也說不定。
儘管獄寺表情很是不屑,身體還是誠實的跟著沢田一起回家。幾個人坐在客廳的電視前,看著里包恩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錄影。
影片中記錄著少女從小到大的所有出場比賽,哪怕沢田不懂網球,也能清晰感受到少女的成長。看到球場上的少女時,才讓他確定這個人就是他們所認識的幸村真裡。
強勢、果斷、還有一些惡趣味。
所以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是賽場上的,還是剛剛那副幾乎一碰就碎的?
從太陽當空到日落西垂,三明少年沉默的看完了所有比賽。獄寺伸了個懶腰,對著沢田笑容滿面的告別,轉身卻是陰垂下眼。
不過短短半天,卻讓真裡有種荒誕的恍惚。回到醫院體力不支的躺下早早睡了,後半夜便發起了高燒。
燒的神志模糊中,似是有一個人影來到床前。
“精市?哥哥。”
全身似是被人打了一頓,肌肉痠疼、頭腦發昏、乾澀沙啞的嗓子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刀割。知道這是自己亂跑著了涼,生怕同步傳給還在生病的幸村身上,艱難的想要確認來人是不是也和她一樣難受。
沒有開燈的病房中,獄寺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神色痛苦的少女。明知道她不是自己認識的幸村真裡,可他還是忍不住來了這裡。聽著她呢喃的哭腔,對著自己伸出手喊:“哥哥”。
一切的心理防線在這聲哥哥中土崩瓦解,哪怕他清楚的知道這女人並沒有此時表現得那般脆弱,更知她叫的不是自己。可在這一刻,獄寺還是無法抑制想要伸手回握的衝動。如果這次他在她沒走上那條歧路之前抓牢她,將她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改變?
半空中即將相握的雙手只差兩厘米,門外卻突然傳來開門的響動。
明亮的燈光霎時驅散了滿屋的黑暗,幸村焦急的走到真裡床前,抬手扶上對方滾燙的額。確認完狀態後,連忙起身按下護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