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回望過去,正好看到一隻對著自己眨眼的白毛狐狸。
紙條上寫著“恭喜出院”的字樣。
看來幸村說得沒錯,突然襲擊果然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下課時,就連遠在一年級的小宋和黑澤都出現在教室門口。但還不等她出去說些什麼,隨後殺到的星夜先一手一個的拎了起來,對著教室中的真裡招呼道:“有事咱們中午社辦在說,你先好好上課,這兩個黏人的傢伙我帶走了。”
好笑的看著被揪著後脖領子還在掙扎的兩小隻,轉頭之時視線中又快速劃過一顆海帶頭。
真裡和幸村的迴歸,如同在網球部這口油鍋中滴入兩滴清水,男女網都炸開了花。
“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就是目前醫生建議靜養。這段時間的社團活動黑澤、小宋,要麻煩你們兩個多上心。三年級的學姐們也將隱退,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正常訓練。”
籃球部那邊雖然是個掛名,按理也要去說一聲。
喧鬧過後,衣服都沒換的真裡坐在球場邊,手中把玩著一顆網球。越過訓練的小姑娘們看向遠方天空飄過的雲朵,默默地拉緊衣領。之前一起訓練時,從來沒感覺天氣變換的如此明顯,也不知是不是弱柳扶風的作用,總覺得今年格外寒冷。
自從那次久違的會面後,她閨蜜再次消聲匿跡,詢問關於世界賽是多久後的事情也沒回復。
但從字面上猜測,世界賽肯定不是他們這群初中生能摻和的盛況,那麼她和幸村的病情要持續多久。
三年還是五年?
網球在手指突如其來的麻痺下掉落在地,視線追隨著彈跳著滾遠的網球一直到球場。
如果說從此以後,都不再能打球會怎麼樣?
這是她之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人或許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只做平常時覺得自己未來選擇很多,這不過是其中一項,可當被迫失去時卻會不甘,恨老天不公。
手掌做了幾次抓握,這樣的狀態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未來會加重到什麼地步。
那不如趁著身體狀況還沒失控,對網球做個臨時告別吧。哪怕到最後身體不再允許,也不留遺憾。
想通了,從長椅上站起身,走到場地將那顆溜走的網球撿回,轉身拋給偷偷觀察她的小宋。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覺得你們在訓練上都太鬆懈了,一個個的動作太難看了,黑澤能幫我去休息室將閒置的球拍拿來一副嗎。好久沒動,也稍稍的熱熱身吧。”
一旁的星夜不贊同地壓下黑澤的肩膀,對著真裡勸說道:“這段時間大家確實有些懈怠,之後我會看好她們,你好好聽醫生的話,社團的事情暫時不用你操心。”
單手叉腰,一手撩開跑到胸前的長髮,微側著頭眼神掃過在場各位,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放心,對付你們還用不著太多力氣。”
小宋雙手合十抱在胸前,雙眼變為閃亮的星星形狀,周身都沉浸在一片星光之中。激動的失聲尖叫:“拽拽的姐姐大人好帥!請狠狠地-嗶-嗶-我姐姐大人!”
默默遠離陷入癲狂都被消音的小宋,再看眼臉色緋紅神色呆滯的黑澤。星夜覺得她們立海大女網真的沒救了,未來正副部長全是痴漢可怎麼辦。
可儘管如此,星夜依舊冷酷無情的拒絕了真裡的挑釁,趕著一群小姑娘繼續去做練習,頭一次在眾人面前忤逆了真裡的意願。
無趣的甩了一把頭髮,穿著校服短裙的真裡將目光轉向男網方向。不過想來那邊有幸村、真田和柳在,也不可能放任她的任性妄為。
但會打網球,打得好的可不止他們立海大一家。
第二天下午放學,她也沒去社團,直接一個人偷溜回家。換上一身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