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過虛張聲勢拖延時間罷了,我親眼瞧見那冊子被燒了大半,饒是她記性再好,要想補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便好,只是你們沒有被發現吧?”蔥芽擔心道。
潤筆不悅道:“怎麼可能,她當時傻乎乎的還以為是風吹倒了燭臺,嚇得直哭呢。”
蔥芽還是有些好奇,“可我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莫不是還留了後手,她這般鎮定不像作假。”
潤筆想了想,“也有可能,畢竟那裡邊的事我們並不清楚。不過昨晚她那副被嚇到的模樣,也不似作假,應是很焦急才對。當時冊子在燒著,她徒手去挽救,還燙傷了手呢,若是有後手不應這般緊張才是。”
蔥芽眼睛轉了轉,突然想到了什麼,嗤笑道:“估摸還以為像從前一樣,有人護著呢,以為隨便尋個藉口便了事。不過,就算她有後手,我也能讓她什麼都沒有。”
眼神變得犀利狠絕,潤筆不由皺了皺眉,面上卻不動聲色。
潤筆道:“丁管事瞧不上她,她並非不清楚,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何意?”
“丁管事剛來,並不瞭解其中之事,只怕……”
蔥芽微楞,“你說她會做手腳糊弄過去?對啊,昨日她很晚才回來,興許就是弄這些去了,她對這東西十分熟悉。若是造假,外頭人不清楚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潤筆皺了皺眉,“如是這般,便是難辦了。不過也沒關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總有一天會暴露出來的,到時候她依然不會好過。”
蔥芽恨恨道:“可這次就這麼放過她,實在是不甘心!”
潤筆眼珠子轉了轉,賊眉鼠眼的,“其實若想當即揭穿也不難。”
蔥芽望了他一眼,潤筆又道:“丁管事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雖說你未直接接觸過,可許多人的等級你大概都是有譜的,到時候……”
蔥芽眼睛一亮,“你是說……”
潤筆點了點頭,蔥芽心中便是有了計較,可一會又一臉惆悵,“你說我們這般做會不會太缺德了?我只是覺著她太高傲不討喜,就想警告警告她,並不像害她害狠了。”
潤筆心底鄙夷,還真把別人當傻子了。可面上卻是討好道:“蔥芽妹妹你就是太心善,這有什麼,不過是稍稍教訓而已。最多受些罰罷了,反正最近她也一直受罰,不在乎多這麼一件。再說了,平日不也經常整她嗎,又不是第一次。”
蔥芽還是有些猶豫,“可這次好像過火了些。”
潤筆勸慰道:“這有什麼,最多是讓她不能再做那登記造冊之事。其實我們都覺得,她那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那事,只有蔥芽妹妹你最適合,她算是哪根蔥,不,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蔥芽心底暗喜,心中充滿無數憧憬。
登記造冊並非與字面一樣看著簡單,做此事之人,在藏書閣裡也算是個小管事。一般人不得檢視和掌管,此乃藏書閣重要的資料,有些地位權力之人才有資格做這事。雖說丁管事處處揪夏青曼的錯,卻沒有撤她的職,她就有鹹魚翻身的可能。
蔥芽學了兩年的字,如今書寫看書都不成問題,因此自覺有能力做得這事。
雖說心底自信滿滿,可面上卻是謙虛道:“我哪有潤筆哥哥說的這麼好。”
“青曼,丁管事讓我問你拿會員冊子。”蔥芽捏著鼻子對著正在整理倉庫的夏青曼道。
夏青曼見狀不由皺了皺眉,她又不是在刷馬桶,捏個毛鼻子啊。
“哦,我這就去拿給他。”
蔥芽卻攔了下來,“你把鑰匙給我,我去拿。”
夏青曼上下掃了她一眼,“你難道忘了藏書閣的規矩,這鑰匙是可以亂給的嗎?”
蔥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