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看一眼難。如果是繼後的熱門人選,還可以博取賢惠的好名聲。再深入追究,想起她和簡昭儀急忙招太醫,宮內的人還會認為她和簡昭儀思慮過重,氣量狹小。
這於簡昭儀的影響不大,可是於她就不好了,怎會讓一個氣量狹小之人擔任國母之位。想到這裡,寧昭儀突然生出一絲冷汗,莫不是這是幕後之人的後招?若是被發現了,拉下她也是一個妙招。
越想越心驚,寧昭儀更滿意李兼陌明哲保身的做法,唯恐簡昭儀逼著他將安然香的訊息稟報出去,於是她好笑道:“簡昭儀果真賞罰分明。”
紀茗萱故作沒有聽出寧昭儀的諷刺之意,輕聲道:“這麼說寧昭儀是同意本宮的觀點了?”
寧昭儀心中微惱,見她執意要稟報皇上,於是她勸道:“這些終究是李太醫的猜測,沒有找到安然香,冒然說出去,總是不好!”
紀茗萱皺眉,寧昭儀道:“真要稟報,還是有物證為好,安然香如此珍貴,萬一李太醫判斷錯誤,簡昭儀豈不是害了李太醫?本宮可記著李太醫是負責簡昭儀你的龍胎?”
紀茗萱聽完之後,猶豫道:“李太醫醫術高明,他敢說出來,定然有保證……”
寧昭儀笑看向李太醫,李太醫低下頭,此時他也知道簡昭儀在逗著寧昭儀玩……
“李太醫自己也不願稟報,簡昭儀……”
紀茗萱怒瞪著李兼陌,道:“你不確定?”
李兼陌說:“有九成……”
紀茗萱神色緩下來,九成,也就是說還有一成。
寧昭儀見有戲,道:“如果簡昭儀找出安然香,得到了證實,那再說的話最好不過了。”
紀茗萱想了想,說道:“那就如此,你退下吧。”
李兼陌舒了一口氣,行了個禮匆忙離去。
紀茗萱還是沒有將事情放下來,寧昭儀淡笑,只在一旁喝茶。
紀茗芙看著這一切,沒有插嘴,因為她也認為不稟報為好。稟報之後,反而容易被幕後人倒打一耙,沒有稟報,一來不是還有個桑常在,若是淑妃不是幕後之人,不怕她不鬧?如今後位空虛,桑常在的孩子對她有著莫大的作用,她怎會不鬧?二來,桑常在和淑妃不鬧,她們這也能以靜制動,保持不敗之局,她們穩了龍胎,幕後之人用瞭如此珍貴之物卻還不能隨意說出來,當真吃了小虧。
半個時辰過去,紀茗萱再次回了靈堂。
也許心中定下,雖然還是感覺有些不適,可是紀茗萱和寧昭儀都沒放在心上。
桑常在看起來更加虛弱,這個時候她哭的少些。
到了晚上,在場的嬪妃早就疲乏了。
紀茗萱和紀茗芙以及寧昭儀都在偷偷注視著桑常在和淑妃,就看今晚了,明日官員命婦前來祭拜,這樣大的場合,真鬧出來就很難收拾了。
有腦子的人也不敢在那時候鬧出事情,所以今晚就是淑妃和桑常在最後的時間,若是沒鬧,一是兩人也知道了安然香的事情,二是這事情根本就是淑妃的支使。
眾人在後殿歇息,紀茗芙一直跟著紀茗萱左右。
吃了一粒藥丸,舒服了一些,她們身後突然傳出驚叫的聲音。
兩人回過頭,原來桑常在暈了過去,兩人看見淑妃扶住桑常在在那兒呵斥著宮女傳太醫,所有的人都轉身看了過去。
紀茗萱遙遙的和寧昭儀相看了一眼,均是不動聲色。
恭德妃也是此喪儀的負責人,當下也走了過去。
殿內只剩下淑妃著急之聲,以及恭德妃等人的勸慰聲。此時,眾人雖然很有話講,但是也只能吞進肚子裡。
太醫很快就到了,是淑妃信任的章太醫。
章太醫切脈的時間,殿內安靜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