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上,飲著瓊漿玉液,玉桌上更是擺滿了靈果禽肉,散發出濃郁的清香,吸之一口,都感覺渾身舒泰。
天炎一直不吭聲,只有雲國族皇問起時,才會開口回答。
雲皇眼眸平靜,飲著瓊漿玉液,默默地觀察天炎。
說實在的,雲皇這是第一次見到天炎本尊,以他的實力,自然能窺破那隱藏在斗笠下的臉龐,但是,天炎有天地羅盤護體,矇蔽了先機,遮去了自身的命算,縱使是一代神明,只有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才能模糊的見到一下。
“不知小友出自何門,竟讓令師賜下如此強大的法器,看來令師也絕非尋常人了。”雲國族皇道。
天炎吃了一口禽肉,自從上車後,他的嘴就根本沒有停下來。
“吾師乃終南山人。”天炎抬著頭,頗為傲氣的道。
“哦?莫非是終南先生嗎?”雲皇震驚,追問道。
“呃………你認識?”天炎詫然。
“朕出自終南先生們下,曾在那裡修行過六千年,師生之恩,朕豈能忘記。”雲皇有些激動,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終南先生了。
“話說回來,剛剛在那仙凰嶺時,朕好似瞥到了恩師的一絲身影,只是那時朕正與火國族皇對峙,無心再顧其他了。”雲皇道。
天炎思索了一番,曾是一代族皇的恩師,這個終南先生絕對不凡,定是當代的鴻儒,擁有崇高的地位。
他記得,曾有一位道袍老人,如鶴立雞群,被眾多巨頭簇繞,那雙眸子如開天闢地一樣,包攬日月星辰,眸綻睿芒,正清氣爽。
“嗯,終南先生啊,我記得他,算是我的師兄吧。”天炎道。
“騙人!終南先生教化天下,為當世聖師,門徒更是遍佈天下,多為一方大族的掌勢者,豈是你的師兄?”雲夕越看天炎對不對勁,感覺此人就是個騙子,看那都不順眼。
天炎腰板挺直,給人一種身正不怕影子斜氣勢。
雲皇狐疑,但卻沒有斷言,只因為,眼前的男子有些神秘,至今都搞不清他的來歷與出身。
要知道,他是雲國的皇,眼線遍佈天下,甚至湯穀神庭中,都有他的人,無人能瞞過他的一雙眼睛。
“朕記得,終南先生的恩師好似早就仙逝多年了,沒想到師公竟還健在。”雲皇道。
“嗯嗯,師父他老人家是厭惡了紅塵俗世,打算隱士修行,即便是師兄他,也是每隔萬年,才能覲見一次,聆聽師尊的教誨。”天炎道。
“對了,此事師尊曾嚴厲警告過,不要對外人提及,不過,我看在道兄贈與雲中輦這份情義上,才破戒告訴了你。”天炎貼近雲皇的耳邊,輕言細語,似乎怕觸怒某種存在。
雲皇半信半疑,原本是想事後打算問一下終南先生的,可被天炎這樣一說,無論自己怎麼問,對方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真相。
“此事,就請道兄務必不要對別人提起,否則,我將會大難臨頭啊,被師尊重重責罰的呀。”天炎一本正經道。
“小友放心,朕為一族之首,吐出話絕對不會食言的。”雲皇嚴肅道。
“胡說八道,父皇,我看這個人滿口謊話,隨便捏著幾句謊話,你就信了?要我看,就把他吊起來一頓痛打,看他招不招。”雲夕緊盯著天炎,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感知很敏銳,所以雲皇才總是帶她出征各方,非常的疼愛。
“閉嘴!你真是越來越胡鬧了。”雲皇大聲呵斥,抬手間直接鎮壓,把她收到了袖袍中。
“呵呵,雲皇不必這樣,我倒無所謂,雲夕畢竟還小,不要對他太過苛責了。”天炎道。
“不必理她,都是朕這些年來,把她給慣壞了。”雲皇道。
“道兄若無其他的事,我想安心的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