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緒凝重,不敢有違父命,該走的,都乖乖出去。
賈昌朝一進來,先是給趙允讓見禮,微微的一躬身子,“王爺急召昌朝前來,有何要事?”
趙允讓沒答,看向趙宗實。
“宗實,拜過亞父!”
賈昌朝一怔,心說,這是鬧的哪一齣?拜的哪門子“亞父”?
正想著,趙宗實已經動了,整冠束袍,長揖到地。
“宗實拜見亞父,從今往後,身家性命、大業龍圖就都依仗亞父了!”
“這,這。。。。。。”賈昌朝左右看看,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
這一家子人一臉的凝重,又不像是玩笑。
“王爺這是做甚?”
趙允讓道:“從今日起,宗實就交給子明瞭。”
說完,不等賈昌朝反應,趙允讓又對趙宗實道:“為父走後,萬事多與亞父交心。你們還太年輕,一切聽從亞父的安排,不可有忤逆妄言之舉。否則,為父九泉之下亦不明目!”
趙宗實悽然拜倒,“孩兒知道了。”
“這。。。。。。”
賈昌朝有點懵,這是託孤?
“王爺!!!”賈昌朝終於反應過來。“王爺使不得!”
趙允讓面色平靜地揚起嘴角。
“沒什麼使不得的,老夫若不以死明志,汝南王府篡權奪位的惡名也就坐實了。以本王風燭殘命給小的換一線希冀,還有什麼使不得呢?”
說到此處,趙允讓猛的瞪圓雙目,狀若瘋魔。
“本爺不死,一切就都沒了希望!”
“可是。。。。。。”
賈昌朝竟一時無言。
他想勸,可是,他太知道這位老王爺對那個位置的執念有多深了,勸亦是無用。
汝南王已經瘋狂到,要用自己的命去賭這一局的地步,可見其志之堅!
。。。。。。
見賈昌朝僵在那裡,趙允讓把語氣放的更緩,“之前,委屈子明瞭!”
賈昌朝不接,要說沒怨氣,沒委屈,那是假的。
不然,這段時間,包括剛剛一進屋,他也不會那般不鹹不淡了。
趙允讓又道:“其實。。。。。。”
話說一半又是搖頭,“算了,現在多說無益。宗懿,去把東西取出來。”
還沒等趙宗懿去取他嘴說的那個“東西”,院中的趙宗漢匆匆地跑進來。
“父王,聖旨到了!”
屋內諸人一怔,“聖旨?難道?”
唯趙允讓一聽“聖旨”二字,牽起一邊嘴角,“咱們這位陛下,當真沒讓本王失望!”
說完,起身出屋,除了賈昌朝不便露面,一眾兒子也是急步跟上。
到了前廳,就見三位黃門內侍立於廳中。
趙宗懿上前,摸出三根“小黃魚兒”藉著衣袖遮掩,順到領頭的內侍手中。
“有勞大官,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那傳旨內侍隱晦地收了東西,颯然一笑,“世子不必驚慌,只是口諭。”
“陛下有旨,近日汝南王府是非纏身,酌令閉府三月,以避風傳。”
眾人一怔,趙宗懿疑道:“可還有別的?”
內侍道:“世子心急了不是?且讓咱家說完嗎。“
“陛下還說,下月初九王爺壽旦,陛下要親駕王府給王爺慶壽。”
“慶壽!”
趙宗懿、趙宗楚、趙宗漢等人不無精神一振,面上喜色難掩。
唯有趙允讓面無表情,“有勞大官了!”
“宗懿,送大官出府。”說完,轉身朝回走。
回到暗室,趙宗漢跟了進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