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痛飲三杯,以鑑莫逆!”
“慢!”曹佾端著酒杯,出聲阻止。
肅然地看著唐奕,“有些話,還要與大郎說在前面。”
唐奕站起身形,端杯相應,“但說無妨。”
曹佾平復了一下心神,深吸一口氣。
“當年入股觀瀾,兄就曾經說過。。。。。。”
“身家性命全交於弟,進退與共!”
“哈!!”
一句話就勾起了唐奕的回憶,立時對潘豐道:“國舅爺端是不實在!當年我把三張商契擺在他面前,他差點罵娘,還去官家那裡告我的狀。可是沒有什麼進退與共的話。”
“哈哈哈。”潘豐附和。“我也不信!他比猴子都精,沒見到甜頭,哪說得出這般豪言?”
“倒是老哥哥我啊!”潘丰標榜起來。
“當年咱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給大郎了!”
曹佾鬧了個大紅臉,本來還挺正經的樣子,倒是端不住了。
“嚴肅點兒,嚴肅點兒!”
紅著臉強辯道:“我後來說過吧?對不對,後來是不是說過?”
“好好好!”唐奕笑著安慰。“算你說過!”
曹佾得了臺階,立時就想往下接,“所以。。。。。。”
“所以。。。。。。”
“。。。。。。”
還所以什麼?讓唐奕和潘豐這麼一打岔,哪裡還煽情得下去?
苦著臉道:“我要說什麼來著?”
“我哪知道你要說什麼。”
“唉!!”曹佾一拍大腿,沮喪地坐了下去,。
埋怨地看著二人,“你二人端是可惡!”
“哈哈哈哈!”二人再笑,卻是很少見曹國舅吃癟。
唐奕笑夠了,一邊順著氣,一邊安慰道:“行了,無需多言。”
“畢竟國舅身份特殊,這個時候你不來,我不怪你。”
“但是。。。。。。”唐奕肅然望著曹佾。“你能來。。。。。。”
“我很感激!”
。。。。。。
曹佾笑了,終於接上了情緒
“總之一句話,當年曹家與唐瘋子就綁到了一塊兒,現在咱們更是密不可分!”
舉起酒杯,“不論如何,同進同退!”
。。。。。。
“同進同退!”
“同進同退。。。。。。”
三人鄭重地舉杯。
。。。。。。
曹佾有一點說的沒錯,他在接了唐奕的那份觀瀾商契開始,就已經上了唐奕的賊船,榮辱與共,生死難離!
趙禎在忌憚唐奕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忌憚觀瀾旗下的這些將門?
文彥博等一眾文臣阻止唐奕入朝,說到底,不還是有一層不想讓將門得到更多的話語權的意思在裡面嗎?
這個時候,曹佾是應該避嫌,可是他沒法避嫌。
或者說,在皇權桎梏、士大夫專權與唐奕之間,他更願意相信這十年間建立起來的無間信任。
。。。。。。
雅間之中,三人痛飲三杯,心懷大暢。
曹佾更是帶著幾分調侃地苦笑出聲:“咱們三人今天這出一醉方休,那邊官家卻是要睡不著覺了。”
“哼!”潘豐冷哼一聲。
“不是我說,陛下這次做的有點過了啊!咱們觀瀾這些年為大宋做下了多少事情?事到臨頭,大勢隱現,陛下第一個疑心的卻是咱們觀瀾,讓人好生憋悶!”
唐奕搖頭,對趙禎卻是沒有什麼怨恨。
“陛下。。。。。。也不容易。”
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