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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不光武人之中會有阻攔,連文人都不可能任其做大。
“將門,那是大郎的根基,也是觀瀾商合的根本所在。”范仲淹看著唐奕,語重心長地道。“即使軍制改革刻不容緩,但是,此時天時、地利、人合,都不在大郎這邊,就更不能動這個根基了。”
“。。。。。。”唐奕一陣無語。
“那怎麼辦?老師也是知道的,小子志在燕雲,沒有燕雲,一切都是枉然。可就現在軍中的情況,拿的回來嗎?就算拿回來了,守得住嗎?”
“要耐得住寂寞。”范仲淹緩聲道。“這不是你急就辦得來的,等吧!”
“等機會!”
。。。。。。
“唉!”唐奕長嘆一聲。
或許,真的是他太心急了吧?
柳七公見唐奕唉聲嘆氣的樣子,不由想換個話頭。
“正好大郎來了,我們幾個老傢伙正有事要求你。”
唐奕一愣,“師父有事,吩咐就是,還什麼求不求的?”
柳永看了范仲淹一眼。
“我與你範師父、杜師父正在商量,看大郎能不能在望河坡邊兒上,給我們找塊清爽的地方?”
“師父要做什麼用?”
柳永一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做什麼用?入土為安唄。”
“。。。。。。”唐奕愣住了。
倒不是柳七公談起自己的入葬之所讓他傷懷,而是。——
落葉歸根。
別說是柳七公這樣的大儒,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講究個死後入祖。不管是柳七公,還是范仲淹、杜衍,離世之後,都是要入祖宗墳塋的。
可是,聽七公的意思,他是想葬在回山了。
柳永看出唐奕在想什麼,悠然一嘆,滿目憧憬地看向窗外。
“實在是捨不得你們啊!”
“老夫要是再有幾年薄命,一定要親眼看著你們東華門外,金榜得名。然而,時不賦我,老夫等不到了。”
“我們幾個老夥兒一商量,乾脆也別回祖了,觀瀾早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根了。”
“只求在觀瀾尋一處景緻怡然之所,長眠於此,看著你們一代一代的儒生來了又走。想來,也是足以告慰終生了吧?”
唐奕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行!”
猛的一咬牙,“師父放心,我去辦!”
柳永欣慰一笑,“那最好快些,趁著老夫還能動,臨走之前,先去把好地方佔了。”
“哈哈。。。。。。”杜衍颯然一笑。“你這老傢伙,心眼兒倒多,老夫不與你爭便是!”
言語之中,盡是對生命的感悟與灑脫!
。。。。。。
出了柳永的住所,唐奕叫來一個僕役,“去把我馬大哥叫來。”
僕役領了命,街市那邊去尋馬大偉。
不一會兒,馬大偉到了。
“大郎,何事?”
“大哥進趟城,去把開封最好的石匠給我找來。”
馬大偉一愣,就找個石匠,怎麼還讓他親自跑一趟?
不過,看唐奕的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兒,“行!那我這就去。”
“回來。”唐奕又叫住馬大偉。
“算了,你還是去找一趟文扒皮吧,讓他從工部給調幾個御用的石匠。”
“行。”
。。。。。。
回到小樓,君欣卓已經回來了,卻不見蕭巧哥的身影,應該是躲到自己房間裡去了。
君欣卓見唐奕臉色不對,“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唐奕疲憊的攤到躺椅上,“沒誰惹我,就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