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是從徐州發過來的,三天前的貨是蘇州的,初九那批是泉州。”
要說樊樓還真是手眼通天,唐奕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週四海的眼線,連鄧州為唐奕的新店開業準備了多少存酒都摸得一清二楚。
看不看得清,是一回事,猜不猜得透,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一年來,唐奕連續的動作,沒有一件是週四海看得懂的。先是花巨資修飾新店,而新店的佈置更是有悖常態。他把曹家十幾間鋪面都打通了,後院也同樣鋪滿房舍,弄出一個巨大無比,像倉庫一樣的東西。
就是倉庫?
肯定不是!
誰腦子有包,花幾萬貫去佈置倉庫?
那不是倉庫又是什麼?週四海想破腦袋也想不出。
而最近更是離譜,唐奕從全宋各地大肆採買。週四海跟出去的人回報,唐子浩不光要買這一回,他與各地大商家都簽了契約,似是要長期供貨。
******,你一個酒坊整那些個零七八碎的東西做甚?
“這個唐子浩到底要幹什麼?!”週四海咆哮著,臉色潮紅。
就為了這麼個小酒坊,攪得他日夜不得安寧,這唐子浩真是可惡至極!
他倒是忘了,要是沒有當初的貪婪之心,也就沒有今日的煩惱了。
所謂有求皆苦,無欲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