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早晨,濱海市的車輛和行人都極少,道路還算通暢,他們一路無視紅燈直闖,不到一刻鐘就來到濱海市有名的野生動物園。
“我靠!他們都不睡覺嗎??”遠遠看著動物園門口擁擠得完全把門口全堵住了的人群,王漢目瞪口呆。
尤其是看到其中有一名是昨晚那個潑酒男時,王漢更是瞠目地指去:“他怎麼也在這裡?”
“他爸是********,昨晚向我們警方嚴重抗議了,所以今天特意過來看我們是否履行承諾。”付由明沒好氣:“你真該謝謝你師父,若非俞老堅持,昨晚我們就會把老虎送來。”
付由明再指向動物園門口塑像前站立的十數名身著警服的荷槍中、青年男人,其中那名目光很威嚴,身形很壯碩的中年警察介紹:“這是省公安廳的馮廳長。他們會一起入園監督。”
正廳級大官,難怪是在這裡等。王漢恍然,笑笑:“他要講理,我就講理,他若要找岔,我可不理。”
付由明嘴角一抽:“職責所在,其實馮廳人不壞。”
王漢暗暗腹誹,道你是他下屬,自然不敢說他壞話。
不過大概對俞長春還有些敬畏,這位馮廳長雖然對王漢沒有什麼好臉色,但對和俞長春走在一起的王一民夫婦還算客氣,而王一民也略有些慚愧地道已在家裡教訓過王漢,保證以後再不出類似的錯之類的話。
在門口客套和檢討了幾分鐘,馮廳長便拿著一個大功率廣播,示意堵門的遊客和市民們迅速讓出一條可供車輛通行的路。
然後動物園的謝園長親自出面,率領飼養老虎的李技術員,和王漢,以及幾名孔武有力的幹警一起,準備將昏睡的老虎抬入動物園特製的投食車中。
見此,在場所有的市民們頓時紛紛停止了議論,複雜地看著,整個動物園門口除了謝園長的指揮聲和相應搬運人員的應和聲之外,聽不到其他聲音。
王漢隱隱能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和緊張。
“人啊,就是這樣,一方面害怕刺激,一方面又渴望刺激。”打死王漢都不相信,這些一大早堵在動物園門口的市民們沒有期待過能夠見見老虎暴動的樣子。
否則,大家何必離得那麼遠,卻又有至少一半拿著望遠鏡?
人心,就是喜歡窺視秘密的。
就在眾人齊心協力,剛剛把這頭昏睡的碩大老虎從警車上辛苦搬運下來,在一陣閃光燈的中吆喝著往動物園的投食車上送時,突然,一直守在大黃頭部的王漢心裡一悸。
手中大黃那毛茸茸的虎頭似乎動了一動。
它要醒了?
可付由明先前一口信心滿滿地道它至少還能昏睡兩小時!
腦子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兩名各陪在旁邊,同樣在抬老虎的飼養技術員便是臉色大變,駭然收手後退,同時驚叫:“它醒了,麻醉師……!”
話還沒有吼完整,王漢只覺得手中一輕,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昏睡的老虎身上驀地爆發,轉瞬間,這顆毛茸茸的腦袋就立刻恢復了原有的活力,迅速離開了他的手掌。
王漢瞳孔猛然一縮。
大黃真的醒了!
而且是在這種人擠人的公眾場合醒來了!
不好!
“啊……!”本來還在合力抬虎的眾人紛紛人仰馬翻,驚駭地尖叫:“它醒了!”
在這驚叫中,“砰”地一聲,橫空被抬著的老虎大黃,突然掙脫了所有人的手,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地。
哦,也不完全是砸地。
在身軀快摔地時,已完全醒轉的大黃一個靈活的翻身,漂亮地四腳朝下站穩了,並且仰頭就是一聲高傲憤怒的厲吼:“嗷嗚……!”
如虎嘯山林!
宣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