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到一批屬於自己的勢力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不行,在下家裡兔子沒有人喂,在下要回家喂兔子。”桑辰堅定的道。
李泰其實可以說派人去幫他喂兔子,但是見桑辰的表情知道再逼無用,便只能道,“好。”
說著,伸手幫他解開繩子,“不過衣物暫時不能還給先生,小王雖相信先生人品,但為大事者需謹慎希望先生能夠諒解一二。”
桑辰猶豫了一下,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隨便你!”
李泰尚未來得及客氣一兩句,便見他兔子一般的竄了出去,竟是連門口的兩名護衛都不曾來得及阻攔。
護衛見桑辰衝出去,心中一驚,正準備追,便聽見李泰道,“不必阻攔,派人暗中盯著他。”
“是!”護衛拱手應道。
李泰腰粗肚大,夏季撐不住熱方才經過一番活動,白皙的面板上早已經汗水淋漓,他甩開扇子扇了一會兒,心中卻越發煩躁。
蕭府中。
冉顏將將收到蕭頌從蘇州來的傳信,正倚在窗欄邊閱讀。
歌藍和晚綠端一盆冰放在她身邊,準備了一些新鮮果子放在上面冰鎮。
看著蕭頌的信,冉顏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蕭頌在江南道和淮南道追查官員接連被殺案,他剛至淮南道不久,尚未開始展開蒐證,但沿途也未曾閒著,竟是查出了一些關於本家那邊關於東陽夫人的事情。
原因還要從他們返回長安之後說起。
家族對春來用了家法之後逐出蕭氏,然而之後東陽夫人的病情越來越重,請了許多名醫,都說是服用了過量的雷公藤,但查了東陽夫人身邊所有人,沒有任何線索。
而蕭頌查到的線索正是與她這病情有關。
東陽夫人暗中與李泰勾結,倘若李泰助蕭十郎登上族長之位,彼時蕭氏會傾全族之力支援李泰。
東陽夫人並非是一個養在深閨人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勢弱,即便扶持兒子當上族長,也不過是一個被人控制的傀儡,那時的處境也許會比現在更艱難。
於是東陽夫人一直在伺機而動,後來發現江南道和淮南道一代的官員陸續死亡,便暗暗上了心,她察覺死去官員中有一兩個與李泰有瓜葛,已能猜出大概。
她精心佈局半年,終於再次等到了蘇州有異動,來了一個黃雀在後,終於取得一封尚未來得及銷燬的書信,雖然筆跡與李泰有所不同,但上面的印章貨真價實!
想必是東陽夫人取得書信的事情,做的也不甚乾淨,被李泰發現了馬腳,所以招致殺身之禍。
冉顏直看到第五頁,才有蕭頌寥寥數句的交代,卻只是說,長安暗流洶湧,事情複雜,他將這些機密的事情告之,望冉顏見機行事。
沒有任何煽情的話語,然而從這厚厚的一沓秘事之中,冉顏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遠在千里之外他的擔憂和牽腸掛肚。這份函件倘若被不該得的人得了去,蕭頌的處境堪憂,但他還是冒險送了來,無非是擔憂自己的妻子身在長安會遇到危險。
還有什麼情話,能比得上這份情重呢?
歌藍看冉顏的神情,知道信中所說並不是什麼夫妻情話,便點了火盆端到冉顏面前不遠處。
冉顏輕輕撫了撫那幾張紙,丟進火盆裡。面前一熱,火舌陡然伸出盆外。
“娘子,郎君不曾寫情話麼?”晚綠見冉顏面色凝重,心覺得是不是蕭頌沒有說些溫存的話。
“是啊。”冉顏喃喃道,“的確是未曾說情話。”
晚綠正想著怎麼安慰她,便聽她繼續道,“相隔萬重山水,寫了纏綿話兒也不過是平添傷懷,不若不說。”
蕭頌也必然是這麼想的吧。
冉顏垂眸,看歌藍將火盆潑熄,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