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
“汐兒,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活著,爺爺,不怕你恨我,爺爺不求你將來大富大貴,只需你能平平安安,你會理解爺爺的,對吧,汐兒對不起了,爺爺再也不能忍受失去你的那種痛苦了,再也不能了,所以,就讓爺爺自私一回吧,爺爺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你會幸福的,一定會幸福的······”渾濁的老淚最終沒能被挽留住,櫻勒不知是在說給洛汐聽還是在說服自己,佈滿老繭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劃過洛汐的臉頰,眼裡的哀痛之色,分分明明。
過了今晚,他不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裡,還能不能再如此近距離的看她一眼了,他家臭小子還會不會親暱的再叫他一聲‘老頭子’呢,也許,再沒有也許了吧······
他其實也不想的,不想的啊,可是,他有什麼辦法,連續失去她兩次的打擊讓他再也承受不了第三次,他真的寧願她,恨他啊!
“櫻大人,你的決定是對的,這樣才是對神女最好的選擇,相信我們,或許明早神女會氣憤,但她畢竟是你的孫女,她日後必定會體諒你一個老人的苦心的!”就在櫻勒戀戀不捨,憐愛的描繪著洛汐的五官之時,竹屋門口突然間便響起了大長老黎智,那滿含讚許的肯定聲。
緊接著便是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櫻勒一個轉身,大長老黎智以及四大護法便出現在了屋裡,而在他們的手上,赫然還躺著似熟睡中的赤炎尊!
火紅的髮絲垂垂落下,妖嬈的鋪散在他堅挺的脊背上,在夜風的吹拂下,盪漾開一層層迤邐的弧度,一張神仙飄渺的絕色容顏下,眉心卻微微蹙起,也不知是因為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物,緋色的薄唇抿成一條犀利的直線,寒慄深深!
“你們來啦!”說不清此刻是何種心態,只是複雜,嘴裡一片苦澀,卻又伴隨著鹹鹹的味道,是淚吧,明知道這樣的結果也許會把他推入萬劫不復,他卻不得不做。
他們不瞭解汐兒,不瞭解啊,那個孩子不是一般的人,她犟啊,犟啊!
相愛的人卻不能相守,這樣的痛苦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體會過,卻也能想象得到,何況是他這個認死理的孫女,認定一個人便一生,可,他有什麼辦法,竟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就讓他來做這個砍斷她情絲的劊子手吧,他不要她在經歷過一番寒徹骨的過程後,得來的還是不能改變的命運,那樣於她,是何其的殘忍!
“你們都出去,這裡,就交給我了!”把赤炎尊艱難的扶上洛汐的床榻,幾人之中唯一的女性,四護法護芷便利索的推開了櫻勒,開始不客氣的對幾人下起了逐客令。
這時候她也不管什麼尊卑了,這是他們今晚趁著這幾個小輩不注意,偷偷達成的協議,現在都這個點上了,還磨蹭什麼,早點辦完早點安心,他們也才能早點離開這裡回島,免得夜長夢多,要知道,他們是費了多大的心力才騙過了尊上,再拖下去天都該亮了!
可別在冒著被處罰的危險上,還得功虧一簣,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嘴角顫抖著,最後留戀的看了洛汐一眼,櫻勒果決而率先的走出了竹屋,他堅信,他的做法是對的,一定是對的······
夜月迷離,厚重如濃墨交織,遊走在暗夜中的赫連墨邪陡然間便覺眼角跳個不停,心裡一瞬間猶如針扎般疼痛難耐,迫使他飛躍的步伐不得不停下來,光潔的額角上,細密的汗珠排排布出,順著額角,滑落!
單手撐著一顆枯樹,一股不詳的預感越漸襲上心頭,赫連墨邪第一次覺得有什麼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好奇怪,為什麼前一刻他還好好的,現在就這般難耐了,這樣的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
臉上傳來癢癢的感覺,瑩白如玉的指尖輕輕一拭,眼裡的驚詫更尤,明明是大冷的天,雖已是初春,可這夜晚還是寒涼得滲人,他為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