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和李家的族兵不對付。
所以,聽了他們頭的話,盡皆譏笑。
果不然,不一會前頭傳來一陣哭喊聲。
那隊護兵一到隊頭,話都沒給那個李傢什長說,就扒了他衣袴。
當著他小隊的面,就是一頓梃擊,打得血肉模糊。
然後,護軍們又指揮這什的人,把堵路的大車全推下了溝壑。
那些個路人,早被那一頓棍,嚇得失了神,只呆看著這幫兵子粗蠻地將他們的大車推下了溝壑。
打完人,推完車,這夥護兵就威風赫赫地回中軍了。
只留下一屁股傷的什長,趴在地上哀嚎。
見護軍走了,什長的部下們才敢找來一輛糧車,載著傷了的什長,繼續開路。
就這樣,短暫的插曲後,李家部曲繼續向著西邊逶迤而去。
但也就走了幾里,一背郡旗的郡吏,沿著西邊的馳道飛騎而過。
那人是郡裡的騎卒,領了令,送檄書至蘆葦澤的李氏大營,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
他和前頭計程車卒確認了這就是李乾本軍後,就舉著檄牌,高呼:
“府君軍令,沿路避讓。”
然後不待李家族兵反應,就縱馬急馳,要向著李乾中軍報去。
一些躲讓不急的軍卒,只能跳下溝壑,看著飛馳而過的郡吏,罵罵咧咧。
按軍法,這種衝撞軍伍的,一律要被就地格殺的。
但李家部曲不敢動手,因為這人是郡卒,還帶著軍令而來。
就這樣,只一騎就在李乾軍中橫行無忌,本還算嚴整的隊伍,被衝擊的七零八落,無人敢制。
郡吏心中暢快,覺得這乘氏李家也不過爾爾。
總說這李氏部曲威風,但還不是在他的馬下東躲西避?
現在他是千軍辟易,等後面他再把府君的檄書在李乾面前宣讀,具陳其罪。
看到這等豪傑在他馬下,伏罪流涕,那才叫真正的威風。
就在郡吏幻想,其人已到了李乾中軍。
有護軍要攔,郡吏一鞭抽來,罵道:
“你這等狗奴,還不避讓,也敢犯府君之威?”
“你也敢犯我軍法?”
一聲暴呵就從前面傳來。
郡吏一哆嗦,就看到一人,站在不遠處的輜重車上,鬚髮皆張,引弓直指自己。
郡吏認出來人,心中一慌,正要說話。但那漢子就已經一箭射入其脖頸。
郡吏努力想抓著箭矢,但還是無力地栽倒在馬下。
那射箭的漢子,正是李家族長李乾。
他是真怒了,這部伍到底是師老兵疲,散漫懈怠至此。
前有一車就能攔他軍,後有一騎就能衝他隊。
看來回去真要整飭整飭兒郎,不然就廢了。
“對了,有人知道那狗奴是誰,幾大的狗膽,也敢犯我軍威?”
李典等護軍聽此言,指著那地上揹著“郡”字小旗的郡吏,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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