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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媽剛到酒席會場,就被葉南的舅媽拉到角落就坐。葉南媽不解,舅媽用眼神瞟一眼林琳媽所在方向,意思是說,那邊正在說你們家壞話呢,躲遠點兒吧,咱不跟她一起丟臉。
林琳媽不善言辭,說起話來特別老實,就是把簡單的一句話反覆強調,因此很容易被人相信,很容易獲得同情和支援。
宗祠辦酒席很是簡陋,就是在祠堂空地擺上漆紅的圓形大木桌,配套的椅子就是漆紅大條凳,數十年來如此。葉南媽第一次覺得這個長條凳坐著這麼不舒服,不安地動來動去。
「她想幹嗎?」葉南媽咬一口豬肝,火氣十足地說。
舅媽說:「她是個傻瓜,人家問什麼,她都答。真當是關心她們家嗎?不過看笑話罷了!」
這時候同桌有一個特別白目的婦女插了句話,道:「我說,年輕人就應該多出去走走,見識多,人就活泛、機靈。她們家林琳就是太老實,從小被管得嚴。」
葉南媽一聽這話,心裡堵得慌,林琳老實,這意思是說她們家葉南不老實嗎?林琳被管得嚴,這意思是說她家葉南管得不好嗎?可是聽人家那語氣,明著像是誇葉南,也不好反駁什麼。
葉南媽比預期的時間更早回家,發現葉南已經偷溜出去,怒得連撥10個電話,簡訊微信齊發。葉南爹樂呵呵道:「你氣什麼呀?你天天看電視,看那麼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一群男人搶一個女人,不都看得挺樂呵嘛!」
葉南媽問:「依你看,溫文那孩子怎麼樣?」
「不好。」葉南爹說。
「哪裡不好?」
「想拐我女兒的都不好。」
葉南也不知怎的,竟能那樣安心睡著,醒來時斜陽暮色冷被衾,這裡是溫文臥室。
葉南推被而起,溫文正好推門進來。葉南今天出門匆忙,只簡單用一個細長的彈簧夾把劉海固定,看見溫文進來,下意識伸手捋一下頭髮。彆著髮夾的頭髮是不能用手指梳理的,葉南伸手一碰髮夾移了位,頭髮更亂。葉南忙著要把髮夾取下來,彈簧頭已經和頭髮纏在一起,疼得她直皺眉。
溫文走過來,輕輕坐在床沿,看著葉南微微笑。葉南覺得挺囧,懊惱著竟以這樣亂糟糟的形象出現在溫文面前。溫文很自然地又靠近葉南幾分,伸手幫葉南把髮夾取下來。葉南整個心花怒放,壓根兒忘了疼。溫文已經洗澡換過一套衣服,散發著明顯的沐浴清香,葉南只覺得心癢癢,手癢癢,好想抱他滿懷,又想提著他耳朵好好教育一番,作為一個美男子你有沒危機意識啊,竟敢靠我這麼近!
「睡醒沒?」溫文在葉南頭頂說,「我們該出去吃飯了。」
溫文說好久,葉南始終沒回應,她正努力用25年修煉出來的自制力阻止自己騷擾溫文的腰、胸、大腿……噢,嘴唇也很性感啊,特別是那向下扣著的傲嬌樣兒!
「葉南!」溫文加大音量。
葉南一聽趕緊一推溫文,儘可能拉大倆人之間的距離,特誠懇地說:「對不起!」她剛剛腦子裡劇情太豐富,不會真的對溫文動手了吧!
「為什麼說對不起?」溫文撫摸著葉南的頭髮,微笑著又靠近幾分,帶著寵溺道,「小迷糊!」
葉南僵硬抬頭看著溫文,十分不解,她不過睡一覺,怎麼就覺得有點兒跟不上劇情呢!
「現在是2012年嗎?」葉南問。
「對。」
「世界末日過完了?」
「呵呵,對。」
突然有什麼東西在房門外移動著引起葉南注意,葉南轉頭去看,只來得及捕捉到一片西瓜紅,冷豔豔今天穿的家居服便是西瓜紅的顏色。
西瓜紅主人一離開,溫文也就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