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乎天理正義,只因為她們在後宮暗無天日的日子過的久了,突然看到一個一直踩在自己頭上的人女人跌倒,完全是出於本能也會出來踩上一腳,就連一向低調行事的陸賢妃都忍不住的“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
“妹妹,這些年陛下一直寵愛於你,對你整個藍氏一族更是關照有加,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哎!”她的嘆息十分沉重,甚至於頗帶了幾份善意和憐憫。
秦菁把她臉上那種複雜哀痛的表情看在眼睛裡,心裡也跟著由衷的嘆了口氣,這個賢良淑妃的賢妃娘娘的啊竟是這樣的不可小覷,就這麼一嘆氣的功夫,不僅明道明搶的打壓了藍淑妃,更是不遺餘力的要把她的九族之內牽扯進來——
這黑心狠辣的程度,只怕真要講究起來,藍淑妃也望塵莫及。
這個女人明擺著就是別有用心!若不是這場戲從頭到尾都是她們母女親手設計的,此刻還真是要被她一口咬死的!
秦蘇目光陰測測看著她冷聲一笑,諷刺道,“賢妃娘娘,你這口氣嘆的未免早了些,現在不過就是見著一張紙,你要落井下石也得先聽完這紙張的來歷才比較穩妥。”
秦茜性子急,見到秦蘇公然對自己的母妃冷嘲熱諷馬上站出來維護道,“三皇姐,再怎麼說我母妃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話說?”
“說的就是這個話兒!”秦蘇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現在我是你皇姐,你尚且這麼沒大沒小的同我叫嚷,咱們不過彼此彼此罷了!”
“我——”秦茜到底不如她這般口齒伶俐,臉蛋瞬間漲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本宮什麼時候落井下石了?”陸賢妃蹙眉,不動聲色的把秦茜拉到身後護著,她卻並不與秦蘇做口舌之爭,而是秉承著自己一貫的處事作風,滿臉苦澀的轉向梁太后道,“太后明鑑,臣妾不過是關心皇上才一時多嘴說了幾句話——”
藍玉華一直站在人後,本來在榮華館時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秦菁倒黴的,此時再見秦蘇這樣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就瞬間明白過來——
這一切一定都在表妹和姑母的設計之中。
為了多加一把火,他主動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給梁太后叩了個頭,言辭懇切道,“太后,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請您明察,千萬不要中了誤信了小人的讒言而冤枉了淑妃娘娘啊!”
這裡所謂的小人——自然是指秦菁無疑。
然而此時的梁太后早已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哪裡還管他的什麼明示暗示,劈頭就噴了藍玉華一臉的口水,怒道,“哀家冤枉她?你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蠢事!”
既然是藍淑妃有意陷害於她,秦菁對這張起了關鍵作用的紙條倒是很感興趣,她慢慢走過去彎身把那紙條撿起來,那就是一般道士作法驅邪時用的符紙,上面用暗紅色的特殊染料畫著奇奇怪怪的圖案,細看之下像是一條毒蛇和蠍子首尾相接做成的一個圈,中間用鬼畫符似的的文字寫著些什麼。
“這中間的——是些文字嗎?”秦菁往那紙面上仔細的辨認片刻,還是回頭遞給梁太后一個詢問的眼神。
梁太后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她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沒有說話,這使立於她身後的華瑞姑姑擰眉慢慢的往前挪出來兩步,神色凝重道,“這上面寫著的確可以當做是字,不過長公主不認得也並不奇怪,因為這些並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我們苗族巫師畫咒時專用的一些符號。”
華瑞的外祖母是地地道道的苗人女子,並且略通毒理醫術,而她外祖父則是個藥材商人,當年外出經商路徑沼澤之南苗人的聚居地將她帶回了雲都,後來兩人就在吉祥街外開了家醫館度日,在當年也算是小有名氣。
藍淑妃母子覬覦皇位是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