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震撼,她恍然間就有些明白了那人送她雪狐的原因——
來過殺過,不留活口!
不管是出於嗜血的本能的也好,還是被外力引導而做出的過激舉動,將這樣狠厲冷酷的手段聯絡起來,她的腦子裡就慢慢清晰的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秦菁心裡沉吟一聲,還是擰眉看向白奕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奕翻了個白眼:“你不覺得那人你送那麼只東西的目的很不單純麼?”
“你是說——”秦菁垂眸略一忖度,緊跟著就篤定的吐出一口氣道,“他是在變相的給我警告!”
“嗯——”白奕頷首,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還沒有笨到無藥可救!”
與虎謀皮本來就是最冒險的舉動,狐狸較之猛虎又更要狡猾許多,秦菁早就知道付厲染這個人不好惹,卻沒有想到這盤棋才剛開局他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膽先給她下了警告。
她十分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面色不由的浮現一絲怒容道,“所以呢?你跟我說這些又是為什麼?也是變相的警告麼?”
“我?”白奕撇撇嘴,眉宇間都是不屑的委婉嘆了口氣,用施恩般的語氣道,“我心腸軟啊,只是好心的告誡你一句話——離姓付的遠一點!”
他這個立場擺的很客觀,幾乎不用摻雜個人情緒就表述的合情合理。
以前的白奕雖然也在不停的靠近她,但卻是決計不會在她面前與她分析這些大道理的,這幾個月來她暗暗謀算了很多,雖然在表面上還是竭力維持以前端莊溫和的模樣,可有些改變還是很容易被人看在眼裡的,比如她不再避讓、處處與藍淑妃母女針鋒相對的立場,也比如這次圍獵期間她鋒芒畢露所做的種種。
在秦菁的印象裡白奕一直都是個很率真的人,她這樣處心積慮的心計暴露出來,她原是以為他至少會敬而遠之,但聽他此時這些語重心長的暗示反倒是欣然接受了她這幾個月來的改變的。
眼底最後的一層偽裝撕去,秦菁的目光微微一閃,帶了絲凜冽的鋒芒直視白奕的眼睛道,“你知道我想幹什麼?”
“我當然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不過我能用眼睛去看,然後再閉上眼去猜!”白奕面色笑容不改,仍是十分的自在,絲毫沒有被秦菁的情緒影響到。
他說的坦白,到讓秦菁有意想要與他針鋒相對都難,她的語氣不由的緩和下來,“那到目前為止你都看到了什麼?”
白奕摸著下巴很仔細的想了想,“姓付的那老女人為什麼會突然遣人來雲都遞送國書,這事兒本身就經不起琢磨,而且我又不瞎,這次的獵場上你那個二皇弟三番兩次的搶著出風頭,這不很明顯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嗎?”
白奕目光灼灼閃爍,狡黠的如同一隻狐狸,秦菁並不知道白穆林的政治判斷力是否對他產生過影響,但是無可否認,他的這些話全然說中都在點子上。
從事反到現在已經有七八天的時間,憑藉白穆林的人脈,足夠白奕利用,把這其中的所有關係都窺透了。
“藍淑妃他們打得什麼主意我很清楚,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秦菁也不再跟他繞圈子,深吸一口氣直言不諱道,“我跟大晏的付國舅做了一筆交易,我用他感興趣的東西交換了他的立場,所以藍家謀算的事是不可能達成的。”
白奕始料未及秦菁會這樣同他坦白,怔愣之下一時半會兒居然忘了反應,秦菁也不理他,只是徑自說道,“既然你已經洞悉了付厲染的身份,我也就明白的告訴你,別壞我的事!”
她不擔心白奕的立場問題,卻對他為人處世的脾氣很不放心,保不準他一時多管閒事就會適得其反,所以這些話還不如一次性開門見山的跟他講明白。
當然了,白奕也是不會把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