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白奕眉毛一挑,態度十分的高傲疏離。
“丞相夫人是先帝親封的誥命,身份尊貴,此刻狹路相逢,我若視而不見傳出去倒是我藍家人狂傲自大不懂禮數了,所以我還是親自拜會比較好!”藍玉華與他旗鼓相當,面上表情同是高高在上。
“怎麼你覺得你這樣死皮賴臉擋著我們白府的馬車就很有道理嗎?”白奕冷哼,再不同他客氣,他是被白夫人寵壞了,脾氣本來就不好,惹惱了連他爹的面子都不給,更別說這不知道算是哪根蔥的藍玉華。
藍玉華被他問的噎了一下,回過神來看著他臉上嘲弄的神情不覺的面色微微一變。
因為他行事莽撞不知輕重,那晚從宮裡回去他就被藍玉衡趕到了祠堂閉門思過,後來聽到心腹稟報說秦蘇的胳膊經太醫診斷有骨折的跡象,他當時就急了,可偏偏最近藍玉衡看他看的緊,讓他抽不出身去探望,今天一早趁著藍玉衡和藍光威同去上朝不在府中的空當他才偷偷溜了出來,不曾想才翻過牆頭就剛好碰到晉天都遣來送信的小廝,那小廝本來是點名要見藍家的大公子藍玉衡的,他的好奇心重,再加上很多事藍玉衡都有意不讓他摻和就更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正好那會兒藍玉衡早朝未歸,他就重金打賞了那小廝把信攔截下來。
秦蘇受傷的事情他本就記在秦菁頭上,遇到這樣的大好時機頓時激動的全身血液噴張。
他雖然行事好衝動,心眼也還是有的,只考慮到晉天都信中提及的事發地點就已經下意識的聯想到白家,並且馬上派人前去查探訊息,得回的訊息更是讓他熱血沸騰——
半柱香的時間之前的確有人看到一對很像秦菁主僕的年輕女子從後面偷偷摸摸的進了白府。
景帝的身體進來每況愈下,心裡正在最敏感謹慎的時期,秦菁謊報行蹤戲弄與他的罪責有限,而如果能把她和白家人一起抓包,那效果就大不相同了。她一個後院的公主欺君罔上偷偷往大秦朝第一權臣的家裡跑,不是圖謀不軌又是什麼?而且藍玉衡雖然不准他參與他也知道他們這一家子在謀劃的是什麼,白家人自恃在皇帝面前的老資格是個又臭又硬的頑固派,完全不聽拉攏,若能就此拉下景帝對他們的信任度,絕對大有裨益,可謂一石二鳥。
只是這白穆林到底是一朝丞相,他的府邸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進的,激動之餘藍玉華甚至打算直接糾集人手衝進去,等到拿住了秦菁,就算人贓並獲,到時候再鬧到景帝那裡他也是有話說的。不想他的人數才剛清點到一半就有小廝來報,說白家的四少爺白奕親自護送了丞相府上的馬車往城外靈隱寺的方向去了。
藍玉華立時就想到他這是先下手為強,想要藉著丞相府的馬車掩護秦菁上山,雖然半路攔截並不如將他們堵在白府之內更有力度,但總歸能把白氏拉下水就是好的。
從一開始他就相信這馬車藏著的人一定是秦菁,而這會兒白奕的百般阻撓更是鞏固了他的這個信念。
就算白氏被尊為大秦第一世家又怎麼樣?一旦觸怒了景帝,誰知道他明天會不會一朝落敗,變得一文不值。
這樣一想,藍玉華心裡的那點不安也就被壓了下去,不覺得面色一冷,看著白奕強橫道,“我說過,我只是一番好意想要當面給右丞相夫人請安,今天見不到人,我是不會讓路的。”
白奕聞言卻像是聽了笑話,他握著手裡馬鞭突然噗的一聲不可置信的笑了出來,語帶嘲諷的緩緩說道,“這倒是奇了,我母親為什麼一定要見你?你要拜見是你的事,至於我母親肯不肯見卻是由不得你做主的,你當我我們白家是什麼人?我母親怎麼說也是右丞相府的堂堂主母,是由得你世昌伯府的後生晚輩呼來喝去,想見就見的嗎?”
他自小就是這麼個嘻嘻哈哈無法無天的個性,大約是除了秦菁以外絕少有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