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人就會有弱點和慾念,我敢找他自然有把握拿捏的住他。”人心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隨時會變,所有的依賴都有風險,唯有互利合作等價交換的方式才是最為穩妥的。
眼前少女的面容冷酷,眼底光影晃動帶了一種強大的意念在閃爍,白奕睜眼看著她,最後只是玩味著笑了笑道,“好啊!你什麼時候去見他記得要帶上我。”
秦菁但笑不語,兩人互相對望一眼又各自把目光移回遠處的小路上去檢視車隊的程序,這時蘇晉陽已經想出了法子,他先命人整合了馬車上的東西集中存放,然後將移出來的一輛空車的車廂拆卸成木板搭在溝渠上,以板搭橋疏導馬車過去,車隊這才得意順利通行。
秦菁和白奕各自回到車上,後來又遇到兩次這樣的情況蘇晉陽都如法炮製,是以後面的行程就快了很多,一行人在天黑之際終於趕到了前面的鎮子上找了客棧歇腳。
由於隨行人員的基數龐大每個人的身上又都溼透了需要地方洗澡換衣服,蘇晉陽就大手筆的包下了兩家相連的客棧。
秦菁的房間被安排在後面一個僻靜的小院裡,地方雖然簡陋但是環境很好,蘇晉陽命人送了薑湯過來,說是大家都受了寒喝一點暖暖身子。
晚飯過後秦菁讓墨荷準備了紙筆坐在案後給蕭文皇后寫信,蘇雨收拾了空碗送去廚房,不想片刻就又火急火燎的推門闖了進來,驚慌失措道:“公主,公主不好了,出事了啊!”
這個院子裡住著的只有秦菁、蘇晉陽和白奕三個再無外人,但是她這樣大呼小叫的仍是不妥。
墨荷皺眉,快步過去關了房門將她拉進內室,小聲的責難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這樣大驚小怪的當心隔牆有耳!”
“我——我只是著急啊!”蘇雨臉上一紅,想了正事就又急得跳腳,抬頭越過她對案後的秦菁道:“公主,我剛在廚房遇到月七,他說小殿下因為淋雨著涼,這會兒正發了高熱呢,您快去看看吧!”
秦菁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只漫不經心道:“本宮又不是大夫,他生了病白家的人自會照顧他!”
“公主!”秦宣一直都是秦菁的心頭肉,蘇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結結巴巴半天才勉強重新找著舌頭焦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就一點也不著急呢?殿下身份尊貴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這一次秦菁索性不接她的話茬,仍是表情淡薄的繼續埋頭在紙上寫著什麼。
經過秦洛和藍淑妃的事,短短几個月內秦宣原本開朗無畏的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彷彿是在一夜之間迅速的成長起來,可是秦菁知道,在這些陰謀詭計促使他長大的同時也在他幼小的心靈裡埋下了一顆醜陋罪惡的種子,這種發現會讓他彷徨在黑與白之間,慢慢的對這個世界充滿戒備,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作為一個強者的帝王,感情本來就不是必需品,甚至更多的時候會成為阻礙他殺伐決斷的絆腳石,在秦菁看來這個過程雖然難捱了一點,將來對他的一生還是大有裨益的,所以她並不急著去開導他,或者主動代他走出來。
為了不讓她和蕭文皇后擔心,秦宣也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在這段時間之內的真實感受,其實這個孩子此時的內心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現在的他會對這個世道和他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
當年在經歷了蘇晉陽的背叛時,秦菁曾經有過切膚之痛,當然也會知道黑暗中的秦宣會有多少的恐懼和掙扎。
就算是殘忍也好,冷血也罷,她必須讓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來,去磨練一顆無堅不摧的帝王之心,所以不管是蘇雨情真意切的關心還是白奕冷嘲熱諷的刺激她都不為所動。
“小雨,不要說了!”墨荷察覺氣氛不對,上前一步去拉蘇雨,“公主不去自然有公主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