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能拿到他的人。
“這樣也好,反正已經用這個罪名斷了他的後路,日後身份無所依憑,諒他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深吸一口氣,秦菁微微閉了下眼緩和情緒,然後話鋒一轉,微笑道,“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了,都放在裡面,你快點換了去啟天殿,文武百官已經都候在那裡了。事不宜遲,昨夜的事必須馬上做一個了斷。”
“好!”秦宣點頭,快步進了寢殿。
這一夜,秦氏王朝經歷了它這八百年間最驚心動魄的一夜,帝王遇刺,太子被殺,寵妃、外臣聯合叛亂,爭做王朝風雨飄搖,卻在這區區一夜之間幾次峰迴路轉,一切的一切都在黎明後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重新歸於平靜。
次日一早,秦宣以大秦儲君之名,分別向西楚和大秦遞交國書,八百里加急傳送過去,表示了一番願意化干戈為玉帛的態度。
書信一送,於是付厲染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繼續在雲都逗留,美其名曰大晏使臣,等候參加大秦新帝的登基儀式,當然,他這個使臣的名頭先是自封的,要等晏英那邊的正式的聖旨傳送過來才算數。
秦宣的繼位大典定在十日之後,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皇城戒嚴,左丞相司徒南連同其黨羽,上下二十六名朝廷大員被誅九族,滅門抄家,但有人時間掐的剛剛好,在朝廷的查封令下達之前持借條入左丞相府討了一筆鉅債揚長而去。
作為司徒南最大盟友的秦洛和藍月仙,兩人罪無可恕,死後貶為庶人,不得全屍而葬。
而世昌伯府本來是應當一同被以謀逆大罪論處,只是因為藍玉衡沒有與舒貴妃等人同謀合汙並且帶兵協助鎮壓亂黨有功,將功抵過,沒有被追究罪責。
但世昌伯府的聲望卻是一夕掃地,再無往日的半點榮光。
當天朝堂之上,藍玉衡主動請辭,卸掉了禁衛軍統領之職,請求外調西北道。
秦宣雖然還未正式登位,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幾日他便是先以監國親王之職暫代朝綱。
藍玉衡請奏的凋零很急,秦宣表面上很是客氣的挽留一二,最終還是準了他的奏請——
誰都知道,蕭、藍兩家勢不兩立,新帝對藍家,怎麼也不會是真心實意的。
藍家人的動作很迅速,三日之後已經人去屋空,走了個乾乾淨淨。
而接下來的幾天之內,整個江南道天翻地覆,一眾官員因為營黨結私協同逆臣司徒南私組軍隊受到盤查,大批官員被撤換,整個江南道的官場經過了一場動作空前迅捷的大換血,轉眼間司徒南的黨羽滅的乾乾淨淨,一絲痕跡也不留。
是夜,月朗星稀,秦菁遣散了其他人,帶著靈歌往皇宮東北角的天牢方向而去。
夜色中兩個影子寂靜無聲的沿著靠近宮牆外圍小徑快步的走,半個時辰以後,那個半入地下的秘密建築物已經映入眼簾。
天牢重地,關押的都是朝廷重犯,而且進了這個地方就再沒有出去的先例。
正因為看守的犯人都非同小可,所以守衛便各位森嚴,秦菁他們才走到數十丈之外,已經有人厲喝一聲,“天牢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否則格殺勿論。”
秦菁徐步向前,靈歌已經飛身而起,同時掏了腰間一塊令牌拋過去,脆聲道,“是公主殿下要進去探視,開牢門。”
那侍衛接了令牌仔細辨認一番,確定無誤,急忙單膝跪地行禮,“見過長公主!”
“免了,給我開門!”秦菁道,目光四下掃視一圈,淡然開口,“這幾日沒什麼異常吧?”
“沒有,一切正常,請殿下放心!”那侍衛回道,一邊爬起來掏了鑰匙開門,一邊道,“殿下稍後,裡頭光線暗,屬下先讓他們把火把點上。”
大門開啟,裡面是一條四面巨石對壘修建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