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就已經有了幾分不待見,又趕上這個麼千挑萬選的黃道吉日觸黴頭,當時就黑了臉。
不過皇室的顏面也總還是要有所顧及的,他自己又實在不想管,就遣了秦洛先行帶了兩隊禁衛軍上山搜查。
秦洛先行一步進寺檢視了禪房裡的情況,卻發現事情要遠比他想象當中來的嚴重。
他畢竟也是年紀還小,便馬上著人前去稟報了景帝知道,同時又因為對這普濟寺一帶的地形又不甚熟悉,只得從了空那裡借調了幾個熟悉地形的和尚帶路進了後山搜查,不過倒也沒費多少時間,很快就找到了倒在血泊裡的秦薇。
彼時她人已經嚥了氣,而她的貼身心腹姚女官滿手是血,正驚慌失措的準備避開眾人往山間逃離,被秦洛帶人給當場按下了。
不管秦薇在景帝面前是否得寵,堂堂一個皇室公主莫名其妙死於非命,這對皇室而言是個不得了的醜聞,偏偏還被眾多僧侶所見鬧到盡人皆知,這便由不得景帝息事寧人壓下不提了。
秦菁和步蒼雪一道去到普濟寺後面的主殿,彼時庭院裡已經擠滿了人,下等的僧侶們自然是要回避的,只就文武百官和後宮女眷已經足以將殿裡殿外堵得水洩不通。
彼時玄濟方丈已經帶著了空一起將自己所知的詳細情形對著景帝當面稟明,文武百官侍立在外,白穆林和司徒南等幾個股肱之臣服侍在內,包括景帝和梁太后在內的所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烏雲密佈,幾乎能滴出水來。
姚女官渾身顫抖渾渾噩噩的被人扔在當中青色的地磚上,她的衣服上和手上都是半乾涸的血跡,臉色慘白神色惶恐,彷彿還沒有從初始的驚懼當中回過神來。
景帝一身黃袍加身,目光陰鬱的冷冷盯著她,雖未開口姚女官已經抖的如同篩子一般不住的磕頭哭喊道:“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對公主一直忠心耿耿,我沒有害她,我真的沒有,我沒有!”
“你沒有?”景帝自鼻子裡哼了一聲,默然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管海盛在他身邊多年,對他的日常習慣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一小動作也瞭若指掌。他眼中精光一閃,當著主子們的面倒也不放肆,只就擺了副慈祥的面孔走上前去對著癱軟在那裡的姚女官苦口婆心的勸道:“姚姑娘,事到如今咱家勸你你還是認了吧!你自己皮肉受苦是一回事,回頭再汙了這佛門清淨之地的水土那便是大罪過了。”
“我沒有害過公主,我沒有啊!”聽他這意思便是要動刑了,姚女官一愣,頓時止了淚爬過去抱住他的腳哭著哀求道:“大總管,奴婢死不足惜,可是我家公主無端遭此橫禍,實在是走的冤枉,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您替我求求皇上,一定要抓到兇手為我家公主報仇啊。”
她哭的聲淚俱下,悲慟之情溢於言表,完全看不出半分做作的痕跡,只是在這深宮之中最不乏的就是這般唱作俱佳的戲子,所有人對她的乞求也都自若罔聞。
管海盛回頭去看景帝,見到景帝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也就犯了難,嘆息道:“姚姑娘,長寧公主身邊一直是你在貼身伺候的,此時人贓並獲,到了這會兒你這兩手是血都說不清楚,這個冤枉喊得也實在是沒有底氣啊,你說冤枉,也總要拿個實證出來,陛下和各位娘娘們都是明眼人,自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我——”姚女官下意識的想要澄清,可是話一出口又發現無從說起。
當時她是擔心秦薇才趁著看守她的侍衛如廁之際偷跑了出去,不曾想在山裡跌跌撞撞的繞了半天最後找到的卻是一具尚帶餘溫的屍體。
秦菁算計人的手段她不是沒見過,再加上自己最後見到她時秦菁放出來的那些話分明就的動了真怒,當時秦薇受制於人答應幫忙暗算秦菁的事從頭到尾她都參與在內,幕後黑手雖然沒有露面,他的目的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