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面,進而鼓舞了他們是士氣。
“有你在我手中,總是張王牌不是嗎?”楚風揚聲一笑,緊跟著又再度斂起神色,忽而抬起一手捏住秦菁下巴仔細打量起她的臉孔來,語氣悠然的慢慢道,“本宮聽聞,殿下新招的那位駙馬爺此時也在秦營之中,如若本宮將你縛了帶到兩軍陣前,卻不知道會是何種效果?”
秦菁目光凜冽,毫無懼色,聞言卻是輕笑出聲。
她沒有避諱楚風的手,而是就勢慢慢起身,一點一點脫離他的控制,在桌子另一側,擺出對等的架勢與他對望,“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殿下不妨一試!”
她的雙手撐在桌面上,形容冷酷,明明是纖細的一抹剪影,卻彷彿於無形之中迸射出凜冽的殺氣,渲染著整個大帳之中的空氣都跟著冷凝下來。
“你真的不怕!”楚風的心裡震了震,眉心不覺疊起一道不明顯的褶皺來。
有生以來,他還是頭次見到這樣強勢霸道,不懼生死的女子。
印象裡即使果決狠厲一如葉陽皇后者,也曾經失態的哭豪乞求過。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目光剛毅而堅定,他發揮了自己所有的想象力,眼中所見,心中所記,永遠都是她脊背筆直的那一種姿態。
這女子,彷彿生來就是註定立於萬人之上的征服者。
她的腳下,可以踏著血肉白骨,乃至於萬里河山。
成與敗,所持的永遠都是這一副傲人風骨。
這種俾睨天下的凜然之氣,他這一生恍惚只在他那至高無上的父皇身上見到過。
可是那一日延慶殿上,那個他一直以為無堅不摧的鐵血帝王終究還是露出軟弱的一面。
兩個人,正面對峙。
楚風的眼神逐漸紛亂出別樣的情緒來,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外面突然一個侍衛跌跌撞撞的闖進來,驚慌道,“殿下!”
這樣的對視之下,他自己本來就已經處於下風,再被這個奴才驚慌失措的闖進來——
楚風頓覺士氣大敗,抬手將手邊的酒杯狠狠甩在他腳下,怒聲道,“沒規矩的東西!”
帳篷搭建在野地之上,為了遮掩泥土散發出來的溼寒之氣,楚風的這間帳篷裡,整個鋪了大片的地毯。
杯子落地,沒有碎,卻是水酒撒了那侍衛一腳。
“殿下恕罪,是奴才失禮!”那侍衛慌忙跪下請罪。
“什麼事?”楚風一甩袖,從桌前和秦菁的對視中不動聲色的抽身而退。
“是——”那侍衛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拿眼角的餘光瞟了眼立於大帳當中的秦菁。
秦菁無所謂的重新彎身坐下,提了筷子,絲毫未曾覺得不自在的從容用飯。
楚風回頭看她一眼,心裡一堵,嫌惡轉身往門口走去。
那侍衛急忙起身給他開啟氈門,楚風便是頭也不回的一腳跨出門去。
秦菁一邊挑著桌上愛吃的菜用上幾口,一邊側耳注意聽著帳篷外面的動靜。
那侍衛壓低了聲音與楚風說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楚風似是刻意隱藏了語氣不想被她聽到,但是因為太過震驚,聲音還是有些拔高的透進來。
隨即那侍衛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然後便是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腳步聲。
楚風的這座帳子和武烈侯的帥帳毗鄰,建在整個西楚軍營的中心位置。
他對這裡的守衛似乎是很放心,臨走也再沒有多派人手管制她。
秦菁慢條斯理的坐在桌旁吃飯,楚風去了大約有一刻鐘便又匆匆折返。
這一次他回來的動靜裡混雜了更多的渾厚的腳步聲,他像是有些氣急敗壞,一手抖開氈門闖進來,乍一見到秦菁優雅進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