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躺在卿卿身邊,轉過身支起半個身子,用那黑水晶一般的眼睛看著卿卿,卿卿不想理睬只是閉著眼睛。
江世安俯下身子輕輕的在卿卿的額頭上一吻又給卿卿按摩了一會,然後又擁緊卿卿。半響,才失落地輕嘆一聲,鬆開卿卿。
卿卿睜開眼睛,有些詫異。
江世安又從床上起來吹熄了蠟燭,然後又躺在床上說道:“睡吧,離開你這些天我都沒有睡好。”話語裡好像有些埋怨,有些撒嬌。
卿卿睜開眼睛,機警的注意著身後江世安溫暖氣息慢慢的縈入鼻尖,深入肺腑。
直到卿卿聽到江世安得呼吸聲漸漸濃重是,卿卿才放鬆下來,夜間一場痛苦折磨,再加上這兩日她也沒有睡好,眼皮越來越沉,終於混混沌沌睡了過去。
居然睡得很踏實,連夢中的那女人也沒有出現。
第二日卿卿醒得很晚,一線陽光自窗欞間投入晃得卿卿不得不睜開眼睛。
卿卿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突然想著如果以後這樣的日子也很好,悠悠閒閒的也是一種生活。
“醒了?”
一道聲音破壞了卿卿一夜好眠的好心情。
卿卿轉過身才發現江世安也沒有起床,就那麼躺著看著卿卿,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卿卿呼吸一窒,江世安的眼睛裡滿是清澈與乾淨,就像深海里的珍珠那麼的柔和。
如果卿卿不是昨天見到江世安有人惡神一般的模樣還真的被這樣的目光所欺騙呢。
清澈?乾淨?
一個為了權力的能謀害自己皇兄的人能幹淨的了什麼?
卿卿嘲諷的看了一眼江世安,然後冷冷的說道:“醒了。”
江世安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卿卿的肩膀:“還疼不疼了?”
卿卿躲避著他的碰觸像躲避一個瘟神一樣:“已經不疼了,多謝殿下關心。”說完坐起身來下了床。
卿卿坐起身來穿衣服洗漱不理會江世安。
江世安依然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卿卿忙碌的身影,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緊緊凝視著卿卿的身子,剛才清澈明亮的眼眸裡漸漸蒙上了一次陰霾。
卿卿自顧自的忙碌著,儘管她身後有一道目光讓她不舒服,她當然知道這目光是誰的,可卿卿不願理會。
江世安起身只穿一件小衣走到卿卿的身後緊緊的摟著卿卿,低垂的眼眸,陽光飛塵下,江世安輕輕的說道:“對不起,昨天我氣糊塗了,才傷害你的。”
對不起?
卿卿譏諷的問道:“對不起?何來的對不起呢?你的對不起是為了你做的那一樁事情呢?囚我?辱我?還是為了昨天打我?”
卿卿腰上的手一緊勒的卿卿差點沒有喘上氣來,卿卿繼續說道:“我是殿下的階下囚,殿下不殺卿卿,卿卿已經感恩戴德了,殿下多慮了。”
門外有個婢女端過來一盆清水伺候江世安洗漱。
江世安怨毒的瞪著卿卿,轉身洗漱。
卿卿轉身坐在銅鏡前綰起自己的髮髻,只別了一個被關進來時的一個玉簪子,江世安為她準備了很多金銀玉佩可是卿卿從來一眼都不看。
江世安冷聲的說道:“走吧,去吃早膳。”
“我不餓。”卿卿冰冷的回答道。
卿卿已經厭倦和江世安zhou旋,去和他吃早膳無非又是什麼方如畫愛吃的東西,無非她又是方如畫的替身,卿卿寧可餓死也不要再吃那樣的東西。
你。。。江世安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卿卿給氣跑了:“你不吃是不是,好,那你就永遠餓著。”江世安生氣的拂袖而去。
果真今天一天都沒有送來飯食,只有晚上送來的兩個攙著野菜的窩窩頭。
卿卿拿起堅硬如石的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