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吃。”
華雲飛一副渾身不自在的樣子,訕訕地道:“大哥……”
葉小天的手從褡褳上又滑到華雲飛腰間,不等華雲飛遮掩,便迅速扯下了他腰間那隻用來裝散碎銀兩的荷包,在燈下仔細端詳著道:“喲!鴛鴦戲水,繡的好精緻。”
華雲飛一把搶了回去,臉龐通紅。葉小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揶揄地道:“老弟,你這麼急著回去,怕是別有原因吧?”
華雲飛“嘿嘿”地乾笑了兩聲,下意識地撓了撓後腦勺,憨態可掬。葉小天高興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笑道:“真有你的,人家四娘子溫柔美麗,知書達禮,可是一朵俏媚的小桃花呢,居然被你小子近水樓臺啦。”
華雲飛紅著臉道:“大哥,你……你就別取笑我啦。”
葉小天好奇地道:“說說,你們兩個到了什麼地步了,幾時能喝你的喜酒啊?”
華雲飛吭吭哧哧地道:“這個……這個……我……我得問過四娘才知道。”
葉小天笑道:“四娘溫柔賢淑,可不是河東獅。這種事啊,我看還得你做主才成,要不然人家四娘心裡再願意,也是絕不會催促你的。成了,你既歸心似箭,那這就回去吧,我若再要留你,只怕你要埋怨我不解風情了。”
華雲飛被葉小天一通調侃,完全沒有還嘴之力,只好窘著一張滿是幸福甜蜜的大紅臉。飛快地逃進了夜色,天空中,星星一下一下地眨著眼,似乎也在羞羞這位可愛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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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點點,滿是詩情畫意的感情。田彬霏和田妙雯兩兄妹站在庭中露臺上,臺下就是水池,泉水叮咚,肥魚遊動,蓮葉搖曳,倒映燈光。便是一副美麗的圖畫了。
田妙雯負手而立,亭亭似濯水而出的一株妖蓮,媚骨天生的身子被燈光映出一圈朦朧的光暈,愈加散發出迷人的味道,叫人一見便恨不得把她摟進懷裡,揉碎了吞進肚去方才甘心。
田妙雯睇著水面輕輕蕩起的漣漪,說道:“楊應龍很明顯是要經營銅仁了,你為何還是按兵不動?”
田彬霏著迷的目光從她身上慢慢抽回來,也投向面前的水池。淡淡地答道:“歷經百餘年,我田家對舊地的影響已是每況愈下,那些土司們越來越不把我田家放在眼裡了,若不然。也不會出現水銀山之亂。
你看著吧,越往後去,失去我田氏秩序、沒有上位者約束的兩州八府,混亂紛爭也會越多。到那時他們才會明白,有我田氏無我田氏,對他們意味著什麼。破而後立啊,如果不下猛藥,我田氏如何重新崛起?”
田妙雯冷冷地看了田彬霏一眼,道:“楊應龍不是庸才,你這是在玩火!”
田彬霏含笑望向胞妹,道:“楊應龍也在玩火,他玩得,我為何玩不得?”
田妙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道:“張鐸派人來向我田家求援了,要不要插手?”
田彬霏搖頭道:“你以為,我們田家現在出面調停,他們就會賣這個面子給咱們?他們早就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人,即便沒有楊應龍暗中挑撥,他們早晚還是要產生紛爭的,這是他們妄自尊大應該付出的代價。”
田妙雯道:“張鐸對我田家一向還是尊重禮遇的,如果這次他向我們田家求援,而我田家卻袖手旁觀,恐怕田氏舊部更會離心離德了。”
田彬霏一臉詭異的笑容,道:“他們對我田家早就離心離德了,你以為張鐸就沒有私心?我說過了,破而後立!如果不破,又怎麼立呢?”
田妙雯皺了皺眉,她能察覺到田彬霏似乎對銅仁早有安排,但是一直以來,他們兩人之間需要通氣的就通氣,沒必要知道的,她向來不多問一句,所以不明白他究竟有些什麼部署。
田彬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