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哚佬部那兒大賺一筆。”
於珺婷冷哼一聲,心道:“要不是我已知道你是蠱教教主,還真要信了!羅大亨是你兄弟,他去提溪賺個屁,分明是你扶持自己的部落!狡猾!”心裡罵著,忽然就舒坦了許多。
大管事道:“另外。由葉推官扶持的文校和武會已經相繼開學,招納了大批學子,很多都是山中部落子弟……”
於珺婷眼珠轉了轉,沒說話。卻更加心平氣和了。看來,她心中那無名火就是因葉小天而起,現在訊息涉及葉小天,就如甘霖普降。她心裡的煩躁登時一掃而空。
大管事接著說道:“還有就是,朝廷下了聖旨,召葉推官入京見駕。葉推官已於昨日赴京了,呵呵,等他回來,應該就是一方土司了吧!”
於珺婷驀然站住腳步,回首瞪向大管事:“葉小天進京了?這樣的大事,你怎不早說?”
大管事期期地道:“這個……,屬下以為……,之前是土司和張家少爺聯名保舉葉推官為土司,如今只是有了結果,這本就在土司預料之中,不算……意外之事啊!”
於珺婷眸光更冷,淡淡地道:“流沙,你在土府當差多少年了?”
大管事感慨地道:“屬下自幼就在土府做事,到今天已經六十一年了。”
於珺婷點點頭,道:“是啊!這麼多年了,你的歲數也著實不小了,就不要這麼辛苦了,收拾一下回家去吧,叫你兒子來接你的班,先從小管事做起!”
大管事愣在那裡,眼見於珺婷衣袂飄飛步入廊下,彷彿一隻青玉蝴蝶,一顆玻璃心碎了一地。
於珺婷卻又突然站住腳步,回頭看了看白髮蒼蒼的大管事,放柔了語氣:“本官方才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沒事了,吩咐人準備,本官要沐浴!”
大管事那顆欲碎的玻璃心登時合攏如初,連忙躬身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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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幕疏疏,藥香陣陣,浴室之內霧氣氤氳,一具凹凸有致的曼妙女體,靜靜地躺在清波之中,柔腴粉嫩的肌膚,透出十足的女人味兒。
粉靨如花,朱顏真真,楚楚動人的眼波流轉著,閃爍著動人的神彩。於珺婷抬手撩起一注水流灑在自己的香肩上,任那水流順著圓潤光滑的肩頭滑落,一對白嫩碩挺的玉梨因之而無聲跌宕,煞是誘人。
女子初破瓜時與男兒初嘗禁果大不相同,對男人來說,很難從生理上看出什麼不同,甚至心理上,很多人也不會因此一下子變得成熟起來,而對女子則不然。
於珺婷自幼秘密習武,鍛筋煉骨,再加上刻意模仿男人,雖然天生麗質,可久而久之,容顏氣質上,總是給人一種隱隱的霸道強硬的感覺。
可是如今卻不同了,雨露甘霖之後,血脈通達,神采煥發於臉上,泛出美麗的光澤,充滿了生命活力,眸光也比以前的凌厲多了幾分柔潤,這是無法掩飾的,也難怪戴同知會有所察覺。
於珺婷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水花,正在反思自己:為什麼你要星夜兼程返回銅仁?為什麼聽流沙稟報久久不提起他,你就煩躁不安?為什麼……聽說他去了京城,你會大為不悅?
於珺婷嘆了口氣,輕輕滑下水去,將整個身子埋在盪漾的花瓣之下,過了半晌,“嘩啦”一下破水而出,霧氣氤氳,一瓣紅花貼在雪嫩的頰上,透出驚豔的美。
“不要忘了。你是於家的土司,維持於家、壯大於家,是你生而具備的責任!你不可以為人附庸,更不可以犧牲於家的利益為人作嫁!
葉小天也是一個甚有野心的人物,他是真的喜歡你,還是把你當成一個如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寵?你要當心啊,萬萬不可迷失了自己。明明人家對你撒下天羅地網,你還錯以為寵幸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