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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欺負我小天哥,就算你是皇帝,也得付出代價!”
哚妮眸中泛著冷冷的光,提起包裹,嘴角噙著冷笑走了出去。
冬長老正在院落一角生著一口爐子,善練蠱的人醫術大多也不差,他想為尊者熬煉一種養身體補氣血的補藥,他得趴在那兒仔細挑選、嗅聞各種藥物,以防抓錯了藥,因為專注,再加上眼神實在太差,所以靜悄悄來去的哚妮姑娘,他根本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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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夷氣喘吁吁地逃上了山。他本打算逃回中原,以他的才學,就算隱姓埋名總也不致於餓死吧,誰料冤家路窄,半路上恰巧碰到回城探望葉小天的花知縣和周班頭這些人。
徐伯夷老遠看見他們,二話不說,立即落荒而逃,撥馬衝下了官道,花晴風和周班頭等人也沒想到會在半路上會遇到他,周班頭等人立即追了下來,但已遲了一步。
徐伯夷棄馬上山,一番亡命奔逃,總算逃脫了他們的毒手——絕對是毒手,徐伯夷知道,和他斗的最多的人是葉小天,可最恨他的人絕對是花晴風,畢竟葉小天和他鬥,一直在佔上風,而花晴風卻著實被他壓制住了。
該往哪裡逃?往哪裡逃?徐伯夷的衣服已經刮破了,髮髻也亂了,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周班頭等人鍥而不捨地追了半天,結果……他雖逃脫了,卻迷路了。此時徐伯夷站在一片老林裡,一臉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去。
“啊!”徐伯夷忽然一聲大叫,腳下草叢中突然彈出一條蛇一般韌性十足的藤索,扣住了他的腳脖子,把他整個人倒吊在了空中。
“有東西上勾了,有……,呃……他奶奶的,他是幹什麼的?”
徐伯夷的下巴被人扣住了,身子往後一擰,就看到了一叢極茂密的頭髮,根根直立。不對,不是頭髮,是鬍子!因為他是被倒吊著的,一時子還沒反應過來,以致於看錯了。
“你,幹什麼的……”
那大鬍子惡狠狠地問道。徐伯夷本來穿的是一襲捕快的袍子,但是在逃亡中早被颳得破破爛爛,身上都露出了一片片的肌膚,完全看不出原形了,否則那些人一定可以看得出他是官府鷹爪。
徐伯夷還以為碰上了山中獵戶,忙道:“各位鄉親,我是迷路的,迷了路,請各位鄉親放我下來,還請指定一條道路出山,兄弟必有酬謝。”
“大哥,宰了吧!咱們藏身於此。可不能叫官府知道。”
一個大漢拔出了刀,眼看這廝一身衣裳破破爛爛的。怕也不趁幾個錢,就算有錢。宰了不一樣是他們的麼?他們剛剛劫了朝廷一大筆軍需,官兵正到處追查他們的下落,可不能叫人知道他們正躲在此處。
“不要啊!各位大王!我說實話,我說實話,我……我是逃犯,其實我是逃犯!”徐伯夷這才知道遇到了山賊,馬上改口。同時心中一陣狂喜,本來他是官,和賊是死對方。可現在他也成了被官府通緝的罪犯。最親近的人反而應該是賊了。
“嘿嘿!滿口沒有一句真話!瞧你細皮嫩肉的,會是個逃犯?把他放下來!”
旁邊那個山賊揮刀一砍,削斷青藤,徐伯夷“哎喲”一聲摔了下來。
“說說吧,你犯了什麼罪啊?”
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臉上,撥弄著他的臉,嘲諷地問道,顯然他們並不大相信徐伯夷的話。徐伯夷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潛入一戶人家,本想求財。誰料那家娘子恰好回來。頗有姿色,我一時意動就……,結果被官府追捕……”
徐伯夷倒是想把他刺殺代理縣丞的豐功偉績說一說,可這事兒雖是真的。反而在聽的人看來不大可信。殺官的事兒並不常見,如果這些人再問的細了,得知他也曾經是官。能否饒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