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曾經告訴過他。他老人家說:道術中也有好有壞,當初創造出這些壞道術的人未必有心,可練成後,這些道術會被不懷好意的人作為他用,結果遺禍無窮。
「有意見嗎?」司馬南反問,對阮瞻居然知道這種術感覺有點意外,但轉念一想,明白這必定是阮瞻的父親告訴他的,鑑於他們之間特殊的關係,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我不奇怪你使用禁術。」阮瞻鄙視地看了司馬南一眼,「你不用我才感到奇怪。」
「廢話少說,現在給我滾出塔去!」
「可是據說這種術是有缺陷的,要有人配合才行,假如沒有一個幫兇在被施術者身邊,用你的血畫在對方身上的某一部位,你的飛襲道就會起不了作用!銅針拔出來並不會直接殺了布偶所代表的人,而是鋼針在拔起的一瞬間迅速飛走,襲入被指定人的心臟才會死人,不是嗎?」
「沒錯,你是個好學生,你父親該為你驕傲。可是--」司馬南得意的笑,「你沒發現洪好好不在這裡嗎?」
阮瞻沒話說了,剛剛升起的希望在心中破滅。他一直沒有把洪好好放在心上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既然他有人幫助,司馬南當然也有。洪好好或許只是一隻美麗的花瓶,但也可以是另一個兇手!
沒等司馬南再廢話,阮瞻轉身向塔外走。萬里的命和他比起來,根本沒必要猶豫和權衡,他只是放心不下小夏。他明白司馬南絕不會殺了自己就了事,一定連他的魂魄也不放過,那樣他將和小夏永別,一想到這個他就痛心不已。
不再看到她,不再聽到她,不再感覺到她,不再能記起她,這讓他如錐刺骨般的疼痛!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才行!他不能就這麼放棄、認輸!父親曾經告訴過他: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肯在絕境中尋找機會!
「站住!」司馬南在阮瞻的身後發話。
「有什麼吩咐?」阮瞻冷冷的。
看著阮瞻的臉,司馬南很氣。他期望看到阮瞻的挫敗感,希望看到他沮喪和懊惱,希望看到他怕,而不是他滿不在乎的神情。畢竟阮瞻幾乎贏了他,從歷經千辛萬苦,到眼看就要取得全面勝利,再到完全潰敗,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打擊。可阮瞻就是那麼平靜,讓他沒有一點勝利的感覺!
一出塔,他就感覺到異能迅速的恢復,這是他的優勢所在,所以他揮手就是一記火手印打出去。
阮瞻感覺到身後的灼熱感,本能的一閃,並施術把那團火引到旁邊。可他的法力畢竟比不上司馬南,雖然他憑藉著智計和勇氣,已經讓司馬南的法力大損,但他還是處於下風。所以火手印雖然推開了,他也被那餘尾掃了一下,「砰」的撞在涼棚的柱子上,撞斷了手腕粗細的木柱,嘴角也漏出一縷血跡。
看到阮瞻這個樣子,司馬南感到心中一陣痛快。這是他一直要除掉的人,也是他一直擔心的人,他甚至還一度感覺到緊張,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現在看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在苦苦支撐,感覺真的很好!
「我誰也不為,只為自己高興!」他笑了一聲,來了一個掌心雷,並學著阮瞻曾經對付他的樣子,一掌一掌的不斷打出去。
他並不阻止阮瞻的反抗,束手待斃的獵物他沒有興趣,垂死掙扎才讓他覺得快樂!
而對於阮瞻而言,已經沒有絲毫的法術進攻能力,只是倔強的不肯低頭並執著的尋找機會而已。他感覺到自身的力量越來越弱,司馬南的一次重擊穿透他的防護打在他身上,終於站立不住,單膝跪在地上,以手撐地。
後背火燒火燎的疼,他知道是被燒傷了,但他此刻已經打得眼紅,於是咬緊牙關向旁邊一滾,順手撿起一塊湖心迴廊上燒掉的木條殘骸,甩手向司馬南的方向擲去。
他的異能快盡了,肉體上傷害嚴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