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神秘的東西可言吶……”
方原淺啜了一口,而後飲盡,道:“那請前輩教我,這等力量,究竟是什麼?”
天機先生看著方原飲茶的模樣,倒是十分滿意,自己也飲了一口,才道:“聽說方小友已經祭拜過神山了,自然也該知道,每一次大劫到來,守衛人間的,可不僅僅是仙道,同樣也有許多魔頭,只不過,這些魔頭,在上一劫元時,便幾乎盡皆殞落了,連傳承都沒有多少留下來,如今他們的傳人也近乎絕跡,傳說之中,就連他們的聖地葬仙碑也毀了……”
方原靜靜的聽著,忽然道:“前輩是說,這些神魔之力,與當年的魔宗有關?”
天機先生不置可否,只是道:“如今魔宗勢微,整整三千年,不見有人出來作亂,世人對他們知之至少,不過老夫倒是知道,當年的魔宗,雖然稱之為魔,但也是一大傳承,只是他們與仙道大有不同,無論是修煉的方法,還是求道之路,都相差甚遠,甚至截然不同,這才與仙道形同水火,他們的法門皆是絕秘,知者無多,但可以駕御神魔之力倒是真的!”
方原眉頭皺了起來:“世間有不少天賦怪胎,各有神通,這些天賦怪胎,有的是曾經死去的渡劫之仙在找隔世傳人,也有一些是生來如此,莫非,他們便與崩壞的魔宗氣運有關?”
“呵呵,方小友果然聰慧,只是大道玄妙,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天機先生又為方原添了茶,道:“咱們仙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步步為基,但世間從來不缺少一些怪胎奇才,他們的來歷極是神秘,便如你身邊那位巨靈神,從仙道來看,他無論如何也不是可以走得遠的人,但偏偏他天生神力,潛力無盡,一身本領何其之強?”
說到了這裡,他端著茶盞在手中,嘆道:“而這,還只是他借了仙道路子成長的原因,倘若他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路呢?方小友,你可能猜到他的極限在哪裡?”
方原聽到這裡,想起了關傲身上的諸般異處,沉默不語。
天機先生說到了這裡,微微一頓,向下方一指,又道:“還有那位方小友的女徒,從老夫的角度來看,她是不適合修行的,可是方小友逼出了她的潛力,那麼這小娃成長的速度,將遠遠超過老夫的預料,連我都斷不準,她這一番磨鍊結束,會達到什麼樣的境界……”
方原聽到了這裡,哪還有不明白的?
心下一嘆,苦笑道:“前輩乃是易樓中人,仙道肱骨,而仙道與魔道,從太古之時便水火不容,不知爭了多少年,好容易在上一劫元,銷聲匿跡,永除大禍,如今晚輩卻在接觸這些力量,為何前輩非但不板起臉來教訓,反而毫無吝嗇的將這些秘密告訴我?”
天機先生聽了此言,也笑著看了方原一眼,反問道:“老夫也很好奇,據說方小友此前乃是最為嫉惡如仇之輩,守衛除惡,從不姑息,為何如今,倒也漸漸放開了?”
方原沉默了一會,才認真道:“晚輩不知自己做的對錯,只想守個‘仁’字!”
天機先生微微一怔,道:“你在鬼牙山斬殺百餘元嬰,坑殺三千仙軍,可不算仁吶!”
“晚輩理解的仁字,與此不同!”
方原正色道:“仁之一字,不過‘二人’而已!”
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若眼界放到己身,二人之間,我該守我自己,有人害我,我護著自己,這是仁;放諸於一村一城,我該守這一城之人,有鄰村之人,鄰城之人,害我村人,我便護著自己這城這村,也是仁;放諸於一國一域,我便守我這一國一域之人,這更是仁!”
說到了最後,他微一沉默,才繼續說了下去,道:“如今放眼天下,我便該守這天元,既然如今大劫臨頭,那麼用盡一切辦法,對抗大劫,才是仁,又何必拘泥於仙道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