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眼了……”
淡淡說著,他忽然話鋒一轉,目光也冷了下來:“聽說你十年之前,結嬰無望,入了雪原,勾結邪修,求其秘法,當時我還不信世間有這等自甘墮落之人,如今見了你的修為,倒是信了幾分了,看樣子那些邪劍修倒是很大方,把崑崙山沒有給你的造化都補給了你!”
方原聽了此言,心間便已隱隱不悅。
這位牧牛兒,也是至尊元嬰,值得他尊重。
因為只有求過道,才知道求道之難,所以每一位走上了這條路的人都不容易。
但自己心懷敬意,對方心裡卻如此沒數麼?
他們在內心裡把至尊元嬰當成了崑崙山的獨有之物?
還是說,因為他們進了崑崙山,所以才結了至尊元嬰,而自己沒進崑崙山,同樣也走到了這一步,所以在他們心裡,便隱隱的感覺有些不舒服了,覺得自己一定借了邪道之力?
心間微嘲,眼神便也冷了下來,抬頭看向了那位牧牛兒。
“你須明白一個道理!”
他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要靠崑崙山賜下的造化,才可以成就至尊元嬰!”
那牧牛兒眼神頓時微怒,身上有殺意淡淡浮現。
而方原也在這時候直視著他,法力微凝。
心裡有了氣,便不再考慮現在能不能打得過他的事情了……
“誰是方原?”
但也就在這時,西方天空裡,忽有一聲鶴鳴傳來。
那鶴鳴極是神奇異,一聲清鳴,卻使得場間人心臟都驀地一沉,如劍音擊心。
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見得西方天空裡,已是一片白雲飛旋。
再下一息,便見得那一片白雲忽然被撕開,卻從裡面飛出了一隻巨鶴,那巨鶴雙翅展開,足有十幾丈長,御風而來,緩緩落到這廣場之上,遮掩天光,使得廣場之上光線一暗。
鶴背上,坐了一個身穿白色道袍,面白如脂,唇紅似血的女子,她盤旋在半空之中,目光冷冷掃了下來,很快便落到了方原的身上,眼神微凝,似乎有些詫異:“真成了至尊元嬰?”
說著眉頭皺了起來,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小七君,本事不見得很大,但性子倒是張狂,本以為你這惟一一個沒露過面的,會好上一些,居然比他們還要狂妄,我的表妹婉兒,便是再做了什麼事情,也罪不致死吧,你卻在雪原之上對她痛下殺手,未免太過狠辣了吧?”
青牛背上的牧牛兒見到了她過來,便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周圍諸修,見到了她過來,卻是一臉的喜色,心間的把握又更大了起來。
方原見到了此女,則是心間微沉。
萬沒想到,這一個陸家道子也就罷了,居然又趕來了一位至尊元嬰。
此女他未見過,但從她一身氣機來看,便知其不輸於陸家道子,無疑也是崑崙山傳人了。
說不定還與陸家道子一樣,是四聖八傑小七君裡面的“前輩!”
但這還不算,此女剛剛才現身,北方忽然也傳來了一聲鹿鳴,極其的清脆,但只是叫了一聲,便再無聲息,竹林幽幽,微風拂動,虛空裡,忽然多了些莫名的蘊味。
“連他也來了?”
鶴背上的女子,看向了北方一眼,臉色微變。
而牛背上的陸家道子,則神色更為不滿,看了北方一眼,沒有說話。
周圍諸修,聽到了那一聲鹿鳴,則臉上皆露出了喜色,像是長長鬆了口氣一般。
再看向了方原時,便已如看著落入了籠中的獵物一般。
“看樣子總還是免不了動手!”
方原也向北方看了一眼,能夠感覺到那個方向有一縷若無若無的氣息。
那一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