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這麼認為。」reborn唇角勾起，帽簷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考驗不透過的話，會死哦。」
「唔……」沢田綱吉聳了聳肩，「真遺憾，我可不想死。」
「那就努力活下去吧。」宛如暗夜裡的王者，帶著讓人近乎無法察覺的危險。
彭！
橙紅火焰突然燃起，不知何時已經戴上的手套燃起了熊熊火焰，將朝他射過來的子彈融化，
「反應還算合格。」reborn的語氣難得帶著誇讚。
「你以為我被你發射過多少死氣彈了？」沢田綱吉的語氣變得沉穩而冷靜，這是超死氣狀態時的特點，卻彷彿依舊是reborn的學生一般開著並不算玩笑的玩笑，「要是透過了，會有獎勵嗎？」
「那就先透過再說吧。」
reborn沒有再繼續出手，似乎剛才只是在玩鬧般，收回□□。
「真是狡猾的回答。」沢田綱吉的火焰也緩緩熄滅，咕噥著看著reborn離開的背影，
沒有獎勵的話他會很虧的誒。
兩人似乎都沒有了繼續的打算，
「那麼快就在一個殺手面前卸下防備，我可不記得我有這麼交過你。」
「這次你是殺不了我的，reborn。」沢田綱吉唇角勾起，棕眸依舊溫暖平和，直視著他的老師，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已經按下了警報，
「所以，」
警報聲響徹整個總部，已經能聽見窗外傳來的動靜了，
誠然，reborn可以繼續下手，但以沢田綱吉的實力，卻不可能在援兵抵達之前成功，即使有自信刺殺成功，卻並不符合reborn的習慣，
沢田綱吉的眼眸裡帶著笑，憑藉著他對reborn的瞭解，以及某種莫名其妙地有恃無恐，低沉的聲音在巨大的警報聲中不止為何顯得異常清晰，
「歡迎下次再來，我的殺手老師。」
reborn輕哼一聲，唇角似乎隱約帶著笑，卻又很快消逝，他沒有再過多停留就轉身離開，彷彿並不介意背後偷襲一般，
消失在了陰影裡。
第681章 559
沢田綱吉目送著reborn離開，將因警報而來的下屬們重新安排了總部的部署，臉色絲毫未變，背脊挺直，依舊溫和強大，
可沒有人知道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沢田綱吉有些疲憊地重新坐了回去，緩緩趴在書桌上，將臉埋在手臂裡，
良久，極輕的嘆息聲在書房裡散開，又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reborn是認真的。
這一點讓沢田綱吉的心情並不怎麼好，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reborn敵對，但現在reborn卻真的想殺了他。
但他不可能露怯，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更是reborn之前教過他的，
在敵人面前，怎麼可以輕易示弱。
哪怕其實沒有任何把握，都絕對不能讓敵人看出。
沢田綱吉的確沒有想過這一點有一天還能對他的老師用上，
如果剛才他真的要和reborn動手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下意識留手……
沢田綱吉抹了把臉，棕眸深處有些低落，甚至連柔軟的棕發都有些耷拉下來，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那個站在裡世界的頂端的黑手黨首領，倒像個鬧脾氣的小孩。
但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他的身份也並不容許他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未免太過狼狽了。
沢田綱吉很快坐起，眼底的陰霾轉眼消失得一乾二淨，短短時間內，又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