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是迪諾先生、有時候是雲雀學長,也有時候是骸,又或者是被帶到了瓦利亞……他醒過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問過,但得到的答案也只是他在睡著之後會有夢遊之類的症狀。
要說沒有懷疑是不可能的,不過那個時候他的狀態也沒辦法提出任何疑問,
「一直到之後和白蘭的戰鬥。」綱吉深吸了一口氣,微垂的眼裡多了幾分暗沉,反手握住了京子的手,「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大家和白蘭的那場戰鬥……我並沒有完全參與進去。」
「……」獄寺猛地閉了閉眼,居然並不感覺有太過意外,握緊了拳頭,
那些混蛋!
「白蘭的目標,從平行世界來看,應該只有彭格列指環以及奶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這個世界卻還想帶走他……甚至就連這件事,也是他不小心聽到了獄寺君他們和瓦利亞的會議才知道的。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理由,他在那個時候真正戰鬥的時候其實很少,而且那個時候他的嗜睡症變得更嚴重了,哪怕他努力保持著清醒,不想讓自己陷入睡眠,卻依舊於事無補。
每一次醒來,他的身邊總會有人消失——其實他知道的,那個時候不見的人,已經在和白蘭的戰鬥中死去了這件事。
怎麼可能猜不到呢?那個奇怪的氣氛,那種勉強的表情,
先是彩虹之子,然後是守護者,之後是熟悉的同盟……最後只剩下他,以及當時還在基地裡的京子、小春還有碧洋琪,和庫洛姆。
就連一平也和藍波一起,死在了某一場戰鬥裡。
碧洋琪身受重傷,reborn去世對她的打擊很大,而風太犧牲了自己在最後一刻保護了她,庫洛姆……因為骸的死亡而無法維持內臟,好幾次生命垂危,是她自己一直在摸索著前進,直到戴蒙出現。
他知道,小春其實也已經快崩潰了,本來就只是國中生,卻因為他們要面對這些事,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被排斥在外的京子和小春她們會被帶到由迪諾先生提供的臨時基地。
現在想想,恐怕是那個時候白蘭透過其他平行世界的情報,而直接對京子和小春出手了吧……
綱吉捂著額頭,眼眸緊閉,
沒有人知道每一次醒來都代表著一個同伴的死亡是什麼感覺,而他甚至在那之前,甚至都只能被保護著,一個人面對著每次醒來都都比之前更加空曠的臨時基地,眼睜睜地看著近乎絕望的小春在他面前勉強露出笑容,看著庫洛姆和碧洋琪,明明渾身是傷卻依舊像其他人一樣什麼都不告訴他……
「關於平行世界的記憶,也是在那段時間陸續收到的。」綱吉緩緩睜開眼,對於那時的感受,他並沒有說得太過詳細,可努力保持平靜的神色卻瞞不過身邊的獄寺,更何況是從那個時候起就一直將一切看在眼裡的京子呢。
「也許這是我唯一比較幸運的地方吧,」綱吉低聲說著,「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又或者是世界意識給我的饋贈,也或許只是平行世界的差異,我收到的記憶要清晰很多,而且時間也剛剛好。」
至少,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的。
「時間剛剛好?」獄寺喃喃重複,似乎有些不明白十代目為什麼會這麼說,只是他很快就知道了。
「空白期。」綱吉輕聲吐出這個詞,「這個是我在另一個世界時,照顧了我的人的推論,我也是前不久才回想起來的,在大家和白蘭的戰鬥中一個個死去之後,就好像在一些小說或者漫畫裡,因為主要人物暫時死亡而被一筆帶過的空白期。」
「按照他的推論,在這段空白期裡,因為沒有詳細『描寫』,所以活下來的『角色』的活動是比之前要自由一些的。」綱吉的聲音極低,這種推論很合理,卻一點都不能讓他高興,因為這代表著他那個時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