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洶湧地體育館被迅速鎖定,雲雀沒有半點停頓往樓梯方向走。
他的直覺告訴他,小動物在那裡。
而黑曜那邊,六道骸並不知道綱吉原本就打算去看他,感覺到綱吉的氣息在並盛的六道骸當然不會乖乖地坐在黑曜讓雲雀恭彌帶走小傢伙。
「kufufufu」六道骸隨手將外套披上,「庫洛姆,要走了。」
「是,骸大人。」瘦弱的紫發鳳梨頭女生將三叉戟握在手裡,平靜地回應,紫色的眼瞳裡帶著的是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女生的成熟,「我們,要去找boss了嗎?」
她說的boss當然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庫洛姆輕撫右眼的黑色眼罩,上面的圖案不是白色骷髏頭。
看起來全黑的眼罩,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上面有不明顯的紫色小星星,隱藏在如同夜晚般的黑暗裡,靜靜地發散著獨特的光輝。
白色的病房裡,
棕發男生握著躺在病床上虛弱而蒼白的紫發女孩,血色眼睛裡全是愧疚。
「對不起明明可以不讓你受傷的」棕發男生低著頭,並不算寬厚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如果我沒有失控的話,你的眼睛也不會」
紫發女孩虛弱的笑了,垂下來的紫發擋住了她受傷的右眼,臉上沒有任何怨恨,蒼白的嘴唇微動,似乎說了什麼。
這是個很簡單的故事。
沒有任何人愛著的紫發女孩為了救一隻貓,跑到了路中間。
正好經過的棕發男生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將紫發女孩推開。
只是棕發男孩似乎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病,紫發女孩身上因為校園暴力導致的傷口裂開,清甜的血腥味讓棕發男孩難以控制在推開紫發女孩的時候的力度。
最後的最後,紫發女孩身上除了擦傷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傷口,但是,她也永遠失去了她的右眼。
可是紫發女孩並不覺得難過,因為她失去了她的右眼,卻得到了此生的珍寶。
沒有任何人在意的紫發女孩,找到了會關心她的人,原本該獨自一人在醫院裡自生自滅的女孩,找到了會為了保護她將只關心著自己的名聲的「母親」趕出去的人,
那個人是,
沢田綱吉。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紫發女孩弄丟了她的寶物,甚至忘記了過去的一切。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過去的「家」裡,父親疼愛她,無論工作有多忙都會回來陪她;母親深愛著她,耐心地教導著她,陪伴著她;朋友愛護著她,無論是什麼活動都會叫上她,即使是一點小感冒都會很緊張。
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生,擁有著健康的身體,和諧的家庭,偶爾會因為小事和好友吵架,又很快和好如初,為了想要的東西和父母撒個嬌,會因為塞滿了鞋櫃的情書或是情人節時收到的巧克力而煩惱,在考試的時候擔心一下成績,為了自己的體重煩惱該不該少吃點甜點,然後在經過蛋糕店的時候忍不住走進去增加自己的體重
溫暖而幸福的生活。
她得到了一切。
只是,女孩並不覺得高興。
因為在她的眼裡,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虛假,父親寬大的肩膀,母親慈愛的笑容,朋友們關心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虛假得讓人恐懼。
她得到了一切。
也失去了一切。
虛幻和真實,
強烈的不協調感幾乎要將她逼瘋。
一直以來,只有記憶裡偶爾一閃而過的畫面是支撐著她的動力。
直到,
在原本她應該出車禍的那天,她想起了過去的事。
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