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沙發裡,看著螢幕上一波一波盪開來的水暈,聽著耳機裡機械式的說話,忽然嘆了口氣。
水墨煙雨的勢力主聽到他這一聲嘆氣時開了麥。
“怎麼了?”
“沒什麼,看到外面的葉子都落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感傷這些小清新的事了。”淺塵在那邊哂笑。
“我一直都只是個文藝小青年而已,是你們非要讓我跟你們一起討論這些。”浮光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
弒月的勢力主叫夜天,一向討厭這種文藝小清新,聽到這倆人在這個時候還在說些有的沒的很是不高興,冷哼了一聲就閉上了麥。秦越兒安安靜靜的聽著,知道這個聯盟遠遠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和諧,這其中摻雜了太多東西,有些人對權力看的太重,有些人對遊戲看的太重,有些人對人心掌握的太好,有些人對什麼都無所謂。
就像是浮光現在的狀態。
電話裡他說話很是漫不經心,一邊有意無意的跟她說幾句一邊傳來電影的聲音。
“你在這個時候看電影?”秦越兒話說的有些驚訝,語氣卻很是平常。
“嗯,不然我會睡著。”
“那你慢慢看,有重要的事情我再通知你。”
“你看著辦就行了,不用問我。”
秦越兒唇邊勾起一絲笑意,默默的掛掉了電話,隨即聚精會神的開始聽開會安排,順便在勢力喊他們準備演兵進團,很是賢惠。
電話又響了起來,浮光瞥了一下上面的顯示,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過幾天,我這邊事多,”聲音很是輕快,“倒是你,事辦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我哥讓我下個月去看他,正在琢磨什麼造型去。”
“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病歪歪的。”浮光頓了頓,“我總覺得我們這樣有些殘忍。”
“不讓她認識到這些事,她總會如此天真,以後怎麼辦。”
“說的也是。”
浮光含笑著看著電影裡血肉橫飛的場景,聲音很是溫柔,“這麼久還搞不定,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遊離。”
對方沉默了一下,掛了電話。
勢力戰錢,穆宛曦就已經將敵對的部署摸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對菡萏是怎樣拿到這些訊息的感到奇怪,但是不得不說她的許多資訊都是正確的,弒月的幫手沒有來,勢力演兵血煞來了個全服有名的羽毛,戰場經常單走,不顧及配合,結果水墨煙雨次次都盯著他,導致血煞士氣受了影響,慘敗而歸,連第一場都沒有贏。
穆清離知道她把菡萏說的全都告訴浮光之後欲言又止了半天,在她的一再追問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其實他想的和穆宛曦想的差不多,都是在擔心菡萏說的真假問題,事實上一個這麼久沒有聯絡的姑娘,就算是同門師姐,也沒有必要給她打探這麼多敵對的訊息,最主要的是,她一箇中立的姑娘,從哪裡來的訊息?
穆宛曦智商雖然比情商還低,在這些方面卻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的,其實以她這一兩年來到處轉服並且總是膽戰心驚的經歷來看,能相信一個很久不見的人確實是神話一樣的事,在從老服轉走前她就對自己身邊的朋友和浮光那邊的人都失去了信心,什麼忠誠的朋友,還不是在災難臨頭時選擇站在他那邊而不是自己這邊?這一次和菡萏重逢,想來也是因為安定在帝都月色不再東奔西跑的時候有意的交幾個朋友吧。
實際上她心裡也有著很久以來一直存在的一個小小想法,就是和秦越兒一般站在他的身旁,並肩作戰。時間過去了兩年半,她的裝備和等級都跟不上現在的天下,加上太久不在戰爭勢力又一直對他有很大敵意,以至於現在想要幫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