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翻了個身,“今天我累了,你回去吧。”
舒莞連忙下床,去撿了自己衣服穿起來。
她想,這真的是床伴吧?
如果……他對自己有半分的上心思,多少會問一句:“項鍊對你來說很重要?”
可他沒有,他只是覺得掃興罷了。
是她的錯。
也真是賤呢,深夜跑來這一趟,卻什麼都沒做,被趕了回去。
她輕輕帶上他的房門,悄無聲息地走出去,一邊這樣想,一邊抬起了下頜,只是緊緊地……攥緊了掌心那條小小的墜子。
咕咚一聲,飲料終於掉出來了。
她彎下腰去拿了那罐冰涼的飲料出來,貼在臉頰上,溫度瞬時間降了一些。拉開易拉罐,冰涼又帶著甜味的液體從口腔一直流淌到胃部,精神也略微一振。
“嗨,舒莞。”一旁有人遲疑著向她打招呼。
“嗨。”舒莞揚起一抹笑意,順手重新把手裡的零錢投進去,又買了一罐遞給他,“上次競賽之後很久沒見了。”
出乎意料的,王一得竟然沒進複賽,這讓一直抄他筆記的舒莞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你最近在忙什麼?”男生試探著問。
舒莞正要回答,手機響了起來。
她抱歉地對他笑一笑,走到一旁接起來。
電話裡說是有個快遞,因為她網購的東西向來是送到住的地方,舒莞微微愣了愣,“那你送上來吧。”
結果送上來的人也不像是快遞員,衣冠楚楚,遞給她一個珠寶品牌標誌性的薄荷綠紙袋,低聲說:“霍先生讓我送來的。”
她倒是覺得有些棘手,儘管不知道里邊是什麼,可是這個東西也足夠刺眼了。想了想,她還是提著這個包裝袋,坦蕩蕩的走進了教室。
不出意外的,吸引到很多注視的目光。
有驚訝,有羨慕,也有不屑。
因為那條似真似假的爆料,或許更多的人認為她這是虛張聲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們只願意去相信他們“認為”的“事實”。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整個教室都像是鬆了一口氣,嘩啦啦一下子全都站起來了。
舒莞慢慢收拾了自己筆記本,教室裡已經沒什麼人,她看到王一得還在後邊,欲言又止。
“有事嗎?”她對他落落大方地笑起來。
“剛才那個人……是誰?”
“家裡託朋友帶份禮物來。”她忽然對這些藉口有些不耐煩,生硬地結束了這段對話,“我先走了,再見。”
提著那個招搖的袋子回到公寓,舒莞扔在一邊,燒上了一壺水,泡了一壺紅茶。
滾燙的汁液從透明的茶壺中落進馬克杯裡,到了三分之二的樣子停下,又轉而在冰箱裡取了牛奶倒進去。
溫度被調節得恰到好處,牛奶的味道恰好遮蓋住了略帶苦澀的茶味,舒莞喝了兩口,慢慢踱步到沙發上,去拆包裝袋。
裡邊是兩個盒子,絲絨襯著珍珠,溫潤光澤,粒粒飽滿。
是因為扯壞了她的項鍊,所以有所補償麼?
舒莞喝著茶,把珍珠項鍊和手鍊取出來,在自己脖子和手腕上試了下,又放了回去,嘴角是一絲冷笑。
看似是體貼,也呼應到她被弄壞的“珍珠”項鍊——可在霍永寧眼裡,類似這樣的品牌,無疑和普通人眼中的施華洛世奇沒有差別。
只是程式化的選擇,不會出錯而已。
她撥弄著包裝盒上的絲帶,忽然接到了霍永寧的電話。
“收到了麼?”
“收到了,謝謝。”
在她以為他會掛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淡淡的:“以後你不用再去倒賣,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