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可那個時候我嘲笑過你……大概是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被爸媽捧在掌心,都很驕傲,我不能理解你都上學了,為什麼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所以後來我父母把我送去了國外,歐洲對於發展性失讀症的治療已經非常完善。”他看上去已經不介懷了,“調整了兩年之後,我就能和普通孩子一樣閱讀上學了。”
“那個時候不嘲笑你,還能捧著童話書給你講故事的,只有念念。”韓子喬輕聲說,“所以你最喜歡她,不是嗎?”
霍永寧拿起紙杯,溫熱的液體從舌尖流入胃部,微苦的味覺她有些清醒,那些畫面難以剋制浮現出來,他不得不抬起頭,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身:“子喬,你到底想說什麼?念念早就不在了,你和我都清楚。”
“她是不在了,可某種程度上,她一直都在……”韓子喬從包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指尖輕輕摩挲著外包裝,“從小到大你送了我多少白巧克力?難道你沒發現其實我不愛吃嗎?真正喜歡吃的是念念……她那時候蛀牙,阿姨不讓她多吃,所以每次她都求我多要兩塊,再帶給她。”
她輕輕把那塊巧克力扔在桌上:“你是真的記錯了,還是……有意把那段回憶嫁接到我身上了呢?”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這個怔忡的年輕男人,其實這些話,幾年前她就想開口了。
之所以沉默的忍受,或許是因為父母的壓力,又或者是因為那份享受的虛榮,以及……她不忍心拆穿他心底的夢。
“是為了你的男朋友嗎?”霍永寧的聲音十分清淡,“所以打算讓我死心?”
“不是,我和他分手了。”韓子喬輕聲說,“我只是想,如果你還是要和我結婚,我應該說出來,免得以後……後悔的是你。”
他霍然站起,臉色一點點地變得鐵青:“韓子喬,真的是因為我太喜歡你,所以你才這樣和我說話嗎?”
“如果是這樣,我會覺得很好……”韓子喬垂下眼眸,長睫在午後溫熱的光線中,彷彿閃爍著光亮,“我只是很擔心,我依仗的,是你對另一個女孩的感情。”
從淮城機場這一站上地鐵,車廂裡位置十分富餘。
舒莞靠著角落坐下來,這才發現那袋給韓子喬準備的巧克力她沒拿,又塞回了自己手裡。
又是這個牌子……她拆了一塊,咬在嘴裡。
很多年過去了,味道並沒有改變。
可惜,小時候喜歡吃甜的,長大了就未必。
車廂的冷氣緩緩地掃過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舒莞靠著有些冰冷的欄杆,長髮滑到了胸前,一時間有些昏昏欲睡。一早上都在畢業典禮上坐著,又趕到機場接人,還得應付喜怒無常的老闆,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掏空了精力,微微轉了轉舌尖,那種甜味熟悉而慵懶,一時間無力抗拒翻湧而來的睡意,沉沉閉上了眼睛。
大約是本能,舒莞十分準點的在下站前睜開眼睛,列車己經變得非常擁擠,她好不容易擠下車,走出地鐵站,再穿過馬路就是瑞德的大樓。
這個時間大樓裡沒什麼人,經過樓下的咖啡店,她下意識地去剛錢包,卻摸到包上有一個巨大的豁口,裡邊的錢邊不翼而飛。
一時間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咖啡店的店員都覺得她臉色異常,小心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幸而還有零錢包。
她鎮定地要了一杯拿鐵,揹著被劃了一個大口子的包回到辦公室,腦子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沒來由的緊張,卻又要強迫自己冷睜下來,盤點損失。
錢倒是無所謂,麻煩的是裝著兩張信用卡,以及公寓的房卡。
她拉開抽屜,辦公室裡有一張備用的房卡,放回口袋之後,找了銀行電話開始掛失信用卡。所幸兩張還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