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淑妃所見呢?”李梓皓看向南宮晴。
“臣妾愚見,張姑姑此前過來然姐姐宮中送點心,當時臣妾和月妹妹也在,然姐姐曾留她呆會再走,她說還要去內務署幫雨姐姐拿茶葉,宮中之人都清楚,自菡萏宮去內務署並不需要繞那麼遠的圈子經過幽然亭,當然如果貴妃遣了張姑姑去幽然亭辦其他要緊之事,那又自當別論了,可是張姑姑偏一直不肯明說去幽然亭到底所為何事,如此確實大有可疑。臣妾認為一定要查明清楚,如果張姑姑確實是如月妹妹所說做出不軌之事,那依照宮規處置便好了。”
月昭儀的發言倒是符合她的一貫水準。只是淑妃,讓我看不明白,她前面贊成對姑姑用刑,現在卻又好似在為我支招,而其最高明之處還是在於她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幸好秦元旭蒙了面,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風波。我在心裡思索,如果我幫姑姑擔了下來,說是我派姑姑過去幽然亭摘些桃枝回來,李梓皓應該會幫著我撒謊不會當場拆穿吧。我看向他,正好他也轉過頭看我。
只是這個謊言也不怎麼高明,畢竟現在並非賞花的季節……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再賭一把吧,保住姑姑要緊。
剛要出聲,李梓皓忽然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淑妃和月昭儀的分析雖然很有幾分道理,不過——卻並非事實。張姑姑是朕派去幽然亭的。” 。 想看書來
人約黃昏後(6)
剛要出聲,李梓皓忽然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淑妃和月昭儀的分析雖然很有幾分道理,不過——卻並非事實。張姑姑是朕派去幽然亭的。”
李梓皓是什麼意思,我驚住了。
“雨兒一隻極為喜歡的玉釵不見了,朕想起今日陪了雨兒遊幽然亭,便讓姑姑瞞著雨兒去幽然亭找找,想找到後給雨兒一個驚喜,倒不想卻惹出此等事來。不過照朕的意思,張姑姑不僅無過,反而有功,如非姑姑去到,這闖入宮中的蒙面男子是否會被人發現還很難說。” 他又接著說,“德公公,替朕告訴鄭越,朕希望他這禁軍統領能對今晚的事情向朕作個交代。”
我看到淑妃一下子變了臉色,事情一下子發展成了這樣,終還非她所希望的吧。
月昭儀就更不需說了,一改之前幸災樂禍的表情,鬧著問:“既然是皇上派張姑姑去的,那她之前為何不願意說出來呢?”
“這個問題朕也回答不了。這樣吧,張姑姑,你起來回答月昭儀的問題。”
姑姑謝過李梓皓後,掙扎著起來。嫣然看著姑姑如此艱辛的模樣,便向李梓皓央求:“張姑姑跪了那麼久,臣妾看她似站立安穩都有些問題,請皇上賜她坐著答話可好?”
李梓皓點點頭。
見嫣然示意,晚秋立刻搬了凳子扶姑姑坐下。
“回皇上及各位娘娘,奴婢沒有說出是皇上派了奴婢去幽然亭,是因為皇上說在找到玉釵之前,先不要透漏給貴妃娘娘知道,只是奴婢辦事不力,並沒有找到玉釵。另外,奴婢……奴婢此前聽說有人對貴妃娘娘有所誤會,故而奴婢寧願受罰也不想再被人誤會芙蕖宮裡的人故意用皇上的名號來壓人。況且,奴婢確實不識蒙面之人,奴婢相信各位娘娘定會著人查明真相,還奴婢一個清白的。”
姑姑確實是久經風霜之人,一番話有理有節,倒讓原本說要用刑的淑妃和月昭儀碰了個軟釘子。
“既然張姑姑已經回答了,皇上也令禁軍徹查蒙面男子之事,這邊便到此為止吧,皇上以為如何?”嫣然被淑妃和月昭儀鬧騰了一晚,早就厭了吧,忙趁著此機會向李梓皓請示。
李梓皓聞言看向我,我笑答:“然姐姐所言甚是,皇上和姐姐讓姑姑可以坐著答話便已是天大的恩典了,臣妾相信即便今日皇上與臣妾沒有過來,定如姑姑所說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