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還排查了跟薄季琛有關的業務合作伙伴或競爭對手,問完孟攀峰後,肖尚宇是作為最後一個被警察詢問的。
警察詢問他和薄季琛的關係,從之前到現在,看得出警方做了不少調查。
羅康平靜地看著面前英俊不羈的男人,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男人同薄季琛一樣,也長了一副好皮囊。
這也是羅康換了男助手來做筆錄的原因。
前幾日,最開始為薄季琛作筆錄的是個女下屬,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平日也算是性格內斂。
可見到薄季琛後,小姑娘竟臉紅耳赤地結結巴巴不知道該問什麼了,三番兩次地看著薄季琛走神,羅康見到這般狀況,二話沒說換了個男下屬為薄季琛做筆錄。
而今天,在他見到肖尚宇的照片後,毅然決然地派出個男下屬,不想再費第二遍事。
“薄季琛曾經在生意場上將你逼到絕境過,是嗎?”
“嗯哼。”肖尚宇態度很隨意。
“你有沒有對他不滿過?”
“哦,有,他這個人太自以為是,太臭屁。”肖尚宇說話的口氣像是在拉家常。
“我問的是工作上的。”羅康隱隱不耐。
“相比較賺錢,我更重視友誼。”肖尚宇看著羅康說道。
“你不痛恨他嗎?從來沒有過嗎?”
“呵,羅警官您是耳背還是怎樣,您鐵面無私,還不准我和他友誼深厚了?”
羅康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他聽得出來,肖尚宇是在暗諷他沒有朋友。
“檢察院對薄季琛展開調查一事你不是不清楚吧?”
肖尚宇依舊風輕雲淡地笑著,“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清楚。”
“那來說說宋瑋哲被殺案吧,你認識死者嗎?你認為是薄季琛乾的嗎?”
肖尚宇搖了搖頭,靠在椅背上,輕描淡寫地說道——
“雖說薄季琛這個人在商場上冷酷無情了些,但殺人?他絕對不會這麼做。警官,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有人栽贓嫁禍,他那麼聰明的人,要真殺人也不可能那麼光明正大吧?還是在剛剛爭執過後,並且在有目擊者的情況下。”
警方逐一記錄。
*
彼時,童瑤舒正坐在沙發上逗兒子玩,敲門聲響起,因為保姆買菜去了,不在家,所以童瑤舒親自過去開的門。
見到來人,她先是一怔,很快不悅地蹙起眉,“你來幹什麼!”
男人不說話,只是不屑地勾起唇,然後推開童瑤舒的身子徑直走了進去。
寶寶正趴在沙發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眨巴眨巴看著來人。
男人寬厚的大手一把抱起孩子,口中逗弄著,“寶寶,我是你爸爸。”
六個月的寶寶聽不懂男人的話,只知道咧開嘴咯咯地笑,還伸出手,好奇地去抓男人臉上戴著的狐狸面具。
童瑤舒快步走過來把孩子拉過抱到自己懷裡,“孩子累了,要睡了,沒有什麼事你還是離開吧。”
男人盯著她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幾秒,玩味地捏起她的下巴,只是吐出的話緩慢卻冰涼,“立了貞節牌坊,就不是婊子了?”
“你——”童瑤舒狠狠瞪著他。
不知怎的,剛剛還安安靜靜的小寶寶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童瑤舒連忙將注意力放到孩子身上,有節奏的拍著孩子的背,“寶寶乖,不哭不哭。”
男人見狀,唇際的笑容愈發冷漠,面具遮蓋下的桃花眼暗藏的情緒令人捉摸不透。
突然,他伸手,寬厚的大掌覆在了孩子的後腦勺。
童瑤舒警覺地抱著孩子後退一步,“你到底想幹什麼!”
“瞎緊張什麼。”男人嗤之以鼻,“放心,